“他们并没有请你。”孟稻儿忙推开忍冬的手,自己搭进去就够了。
“忍冬便是姑娘的,自五年前姑娘将我从街头带回孟家,我便是姑娘的了。若不是当初姑娘救我,谁知道我还能不能活到今日!”
“既然你说你是我的,那就得听我的话。”
“别的事忍冬都会听,唯独这件事,忍冬不依。”
这时,马车到了孟家门外,主仆二人止了话题,相互搀扶着下了车。
尚未到午时,孟夫人和丰婉仙还没归来。
偌大的孟宅里空空的。
孟稻儿草草地书了一封信,叫小糯给表妹贺知音送去,上山之前,她想再见她一面。
不料,贺知音随母亲回了她外婆家过节去了。听闻此消息的孟稻儿轻叹一声,罢了,日后便是自己下不了山,也自有母亲知会与她,如此也好,再不必当面惹得她为自己哭哭啼啼。
午后,孟夫人来看望女儿,见女儿坐在亭子里,呆呆地俯视着一旁的鱼池,心中像被谁狠狠地揪了一把。
“稻儿在想什么?”
孟稻儿闻声,忙收回目光站起来,“母亲回来了。”
“嗯,清晨我与你嫂嫂去寺里,给你求了一个平安符。”说着,她掏出一个黄灿灿的金符,递给女儿。
“多谢母亲。”
母女相扶在木栏凳上坐下,一时无言。
孟稻儿犹豫再三,终是没将新知州将所提议之事说出,若是母亲得知,她一定会拼命抓住这天降的救命稻草,逼自己答应祝鹤回。
一来,她不愿;二来,若是山匪因此不肯放人,只会得不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