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鱼台之事,”祝鹤回已到了孟稻儿身旁,“说过多少次,端茶送水让厮儿们来。”
“大人真是不懂,我想见你不行么?”
祝鹤回闻言,笑着放下茶杯,睨着她,“你是不是在怨我近来冷落了你?”
孟稻儿连忙摇头,目光移到摊在一旁的那幅画上,“我又新作了一幅画,大人以为如何?”她边问,边看向祝鹤回,只见他走到画前看了一眼,不论眼神还是表情,都是无动于衷。
“这二人是谁?”
“这男子乃是我父亲当年到安都求学时的同窗,”孟稻儿定了定,继续说道,“后来,他们来到帘州,客居我家多年,说来巧,他也姓祝,祝叔的笛声无人不赞的,他尤其喜欢《苏幕遮》,元旦时,听闻大人冷不防吹奏此曲,念及他们,我一时才情难自已。”
“原是这样,”祝鹤回又看了看桌上的画,男的俊逸不凡,女的眉眼优美,二人品貌都是上上之人,他看了又看,忽觉得心口莫名地闷痛起来。“他们如今何在?”
“祝叔已故去,”孟稻儿听他声音寡然,料想着这画并未在他心里激起任何波澜,“祝叔故去之后,他的妻子便回了娘家,与我们失了音讯,不知如今是否安好?”
“她姓甚名谁,娘家在哪儿?”
他忘了他父母,见了画像自然无动于衷,那听到姓名呢?孟稻儿黯然的脸上又生出光亮,忙道:“祝叔全名是祝恒庵,他的妻子名唤罗顾樱,二人皆是安都人。”
“罗顾樱,罗顾樱——”祝鹤回眉头紧皱。
孟稻儿的心猛跳,“大人你——”
“小孟你有所不知,”祝鹤回牵着孟稻儿一同坐下,“我的伯乐名唤罗顾楷,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今已年近花甲,你可知你祝叔和他妻子的年龄?”
孟稻儿猜到祝鹤回的联想,也不顾不上结果,忙答道,“祝叔唤我父亲孟兄,想来年龄比我父亲小,若我父亲在世,今年恰好是半年之年;至于罗婶婶的年龄,家母或许知晓也未曾可知。”
“若那婶婶对小孟重要,待我们回京,到时打听一番,并不难问出。安都罗氏算是名门,这婶婶与罗伯伯是同一字辈,想必不难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