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亲王府也在这一带,选此处安家,言而喻。
新婚眨眼就过了数月……
白他忙公务时她温书,怕她惯,就将福瑞从沈宅招来差使,后厨虽厨子,她也会学着下厨,让他猜哪道是她做的,新手的厨艺一眼就能瞧,他会装猜错逗她开;也会些小打小闹,譬如他时会从丈夫这个身份转换教师,非教她十种八种解题之法,一旦她气狠了理他,他又变回那个青梅竹马沈琇,温言惜语够,便得似模似样推掉题册,卿卿我我在榻、在沙发、在书桌亦可。
每每回想,小子当真甜蜜似幻——算上偶尔的一“颠簸”的话。
颠簸譬如:他让游行的学生误认作卖国的无良军阀被揍得浑身淤青、遭数所大学师生口诛笔伐还得千般费护他们周全、以及两回险而又险的被刺未遂……
每一次,她都在他的身边,甚至比江随、庆松他们知道的还晚。
他确如当初许诺那般,将她保护得极好,可就是太好了……好到能为他分担的都限。
云知捻起床头的表,边戴边瞄了一眼时间,七了。
感觉到怀的妻子钻被窝,他连手带脚将她捞回,将醒未醒道:“天还没亮……”
“这叫天还没亮。”
他昨夜应酬,她睡得早,记得他回家,此时想嗅嗅他没饮酒,一凑近就给他捧住了头,唇对唇蹭来一个早安吻,一个够又亲了两下:“陪我再睡会儿。”
“我还得上课呢。”
来北京三个月,赶上所大学春季招生,她毫无悬念考进北大,了军阀夫人堆唯一一个在读女大学生,也了女大学生唯一一个军阀夫人。
“还一个多小时……”沈一拂明明也醒了,手还恋恋舍抚着她的肩,“来得及。”
谁能想到,这个一大清早在被窝耍赖的,是人前苟言的沈中将。
“我约了同学一起晨读,哪沈将军那么闲适。”
云知把他手打开,起身去换衫,他听她的话音,问:“我又惹夫人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