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中所言,俱非真心。
我欲参与变革,挚友受困,此行牵连甚广,故不敢相告。
一年之期,是我心存侥幸,适才听你说及退婚,方寸大“乱”。
我怕就此把你弄丢。纵然在别离时。
今日此书,万望你知,有一人,自幼年时第一眼见到你,此后十余年,满心满眼只有你。
生死未卜,不敢轻诺,只许我终此一生,唯妘婛一心上人。
愿山河无恙,岁月悠长,你也顺意平安。
沈琹
第七十八章 饭店齐聚祝枝兰摘下墨镜……
都说,人间事事不堪凭。
但这封迟到了十年的信,墨迹尤新,字句故,是“不曾负”的凭证。
温热的指尖擦过她脸颊上的湿润,到说:“给你看这个,不是想看你这样哭的。”
“谁哭了……”鼻音太重,掩饰不过去,她低下头,见溅上滴泪,唯恐糊了字,顺折痕叠回成纸鹤的样子,“拿纸鹤求婚,亏你想得出来。”
话虽此说,却小心翼翼收回口袋里。
“我是想过西式的求婚,这几日困,买戒指这种事,总不能也找庆松代劳。”沈一拂低低耳语:“若按照中国人的习俗,我身无长物,最贴身的,早已给了你了。”
语意暗昧,“身无长物”这四个字,激得她一阵耳热,气急得要去推,“这种时刻,你怎么能提那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