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知觉得不太真实,明明前一刻还被困在那凄冷的囚室里,以为再也见不到他。
所以,乖乖配合着喝“药”,“药”越苦,越说明这不是梦境。
“你不是……离开北京了么?怎么会……”
“嗯,前天晚上离开的。”
“那怎么会……”
“先喝“药”。”
一口气喝完,他看她苦的咂舌,递过去一块“奶”糖,她含在嘴巴,甜丝丝的。
从在车站联络不到她开始,沈一拂将这两日的经历轻描淡写说了一遍,期间诸多惊涛骇浪的心境略去,只短短几句话解了她的困“惑”,讲到慎刑司时,顿了顿:“去过医院后,就回到这里了。”
云知又不傻,再怎么简略也听得出他为了把自己捞出来,不得不受制于沈邦父子。
曾经也因为她,他没能救回他的挚友,像是旧事重演一般,她忍不住问:“那……骆川他们还好么?没有被……被发现吧?”
沈一拂没想到她竟然先问起这个,着实一怔,“他们没事。”
“那就好。”她松了一口气。
“你也不知道担心担心自己?”
“你在这儿,有什么好担心的……”她顺嘴一溜,又觉得自己这话是不是哪里不对,道:“我是说,这毕竟是校长你的家,你家里人不会太过为难你吧?”
看他望来的眼神浮过一丝异“色”,她好不容易放下的心又提起来:“怎么了?他们真的为难你了?”
沈一拂不大自在的挪开目光,只说:“暂时还出不去,但我会……想办法的。”
云知又松了一口气,还以为他又受家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