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知平会涂这样的大红唇,怕被沈一拂衬得太幼,临门前又多叠了一道妆,却被沈一拂了一路,以至被许多双眼睛盯得微窘。好在她向来怯场,胡承景夫“妇”上前相迎时亦呈自若仪态,众宾客见了好像又能理解沈中将为什么“金屋藏娇”了。
京城最缺的就是精明世故的阔太太,小姑娘观之可亲,吃过饭后胡太太就热情邀她一块玩儿。这种家宴男人堆凑在一块儿喝酒谈天,女人们无非打打麻将,云知初来乍到,太太们难免对着她调侃句,说她“好福气”、也问她“怎样认识的沈将军”,她将这初涉欢场的角“色”扮的入木三分,胡太太越瞧她越是顺眼,一会儿又拉着她去小戏台看戏。
云知对这位胡太太自然提防,什么话该说,什么话该说,拿捏的恰到好处。
总归头一回见,面上其乐融融也算融融,了胡宅时已过了凌晨,车开在路上,真真是夜半无人。
她在路上将胡太太所问复述一遍,“之后就约了我周末去看梨园戏……你们今可聊到什么?”
他反应微钝秒,先答前一句:“胡太太的邀约,推了吧。”
她愣了一下,“为什么?”
“了一次就会二次,今后你少得同那些人打交道。”
她解,看他始终蹙着眉,知怀着什么事,“怎么了?”
他轻拍一下她的手背,示意“稍后谈”,又让江随速速去调查一个叫柳原义的本人。
料想是发生了什么,她没再多问,回到西胡同,等褪下大衣,沈一拂回到书房埋头在各式报纸公文中,直到江随赶回来递上一份秘密文档,他看过之后才关上书房的灯,回到卧室沉默地坐在沙发上,她去给他换茶盏的功夫,他居然还抽上香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