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不过发生在几息间,所有人来不及反应,夏枫尚未来得及在乱局中找到萧明忱。
“放开殿下!”卫队长距离最近却投鼠忌器,长戟指向大块头,大喝一声。
诡异的乐声似乎对所有人都有或轻或重的影响,几个意志不坚的将士手上的刀甚至微微战栗。
眼见越来越乱,众多刺客在周边大肆屠杀。萧明忱心下不忍:“你们不过是想抓我而已,我跟你们走便是。”
今日主帅大婚,怀远全城戒备,大批夏家军在各处巡回,百姓之中也藏有将士,以防异变。
羌人能埋伏进怀远的刺客数量有限,对上夏家军不过是九牛一毛。弓箭手已在路上,过不了多久眼前的动乱便会解决。
但现场乱作一团,更多的是无辜百姓,乱箭齐发之下他们根本没有活路。百姓们本是冲着大帅嫁人来沾喜气凑热闹的,如今喜气没沾到,反而送掉性命。
“呵。”大块头狞笑一声,狠狠抓在萧明忱肩头的手指没有丝毫松动,直接把人提了起来。几次借力,翻身跃向沿街酒楼房顶。
他刚在瓦片站稳,略松了松擒在手中的萧明忱,忽觉一阵寒意从脚底漫上头皮,凭着直觉迅速转身,另一手抬起蛇首弯刀,抵住从后方袭来的长剑。
“傲木嘎!”夏枫紧紧盯着他,咬牙切齿,“我当是什么畜生,原来是你这条狗。放了他!你以为你今日能走得了吗?”
夏枫红衣黑发,唇红齿白,迎风站在屋脊上,美得惊心动魄。
傲木嘎不以为意地上下打量她,舔了舔厚实的嘴角:“夏枫,中原人常说,女人就该守在家中相夫教子,我们草原女人也是放牧织锦。战场是男人的天地,放下手里的剑吧,你不适合拿它的。”
“狗屁!”夏枫长剑翻转,直取傲木嘎要害。
傲木嘎并不躲闪,直接把萧明忱推到身前,钳在他肩头的手臂加了几分力道,满意地看着手上的人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
他冷冷一笑:“夏枫,我原本不想取你性命,这是你自己送上门来!”
他话音未落,诡异的乐曲再次从四面八方响起,直涌向夏枫脑海深处。她站立不稳,握紧长剑的手指收拢,一口鲜血再也压抑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