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终了,夏枫偏头看他:“不疼吗,你就任我咬?”
“谁知道你忽然咬人。”萧明忱皱着眉头吸气,见时间不早,拉她边走边道:“解药是什么,我舌头?”
“你的血。”夏枫挑眉。
北线大营里一如既往的森严整肃。将士都知道大帅回家成亲,对她的那位新婚夫君很是感兴趣,屁大点事都要往帅帐里走一遭。
萧明忱坐在一旁忙自己的事,大大方方任他们看,见到个面善的还能搭两句话。
这些日子以来,宁王殿下带头改革盐铁,整治庶务。亲力亲为还不怕得罪人,范普从一开始的对他成见无限大,直变成了好感爆棚。
毕竟西北常年缺能干事的文官,范先生上到筹备粮草军需,下到调解打架斗殴,独自扛了多年大梁,堪称后勤打杂第一人。他不仅任劳任怨,还要伺候夏枫这个难缠的主帅,连个能倾诉的都没有。
萧明忱谦虚低调又博学多才,对吏治政策皆有自己的一套看法见解,各方不足短缺了然于胸。并非范普原先想象中的汲汲营营的伪君子,竟让他平白生出了几分惺惺相惜之意。
夏枫点起烛火,瞧着聊个不停的两人,终于忍不住开口:“拱辰,天色已晚,要留下一起吃晚饭吗?”
“不用,不用。”范普觑见她略微阴沉的脸色,不舍地起身告辞:“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选材一事,臣来日再与殿下细聊。”
“好,范先生慢走。”萧明忱笑着起身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