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止啊,你见多识广,二叔紧张的这心肝砰砰直跳,你有办法治没?”
“有啊。”
“快说快说。”
“喏,旁边不是有湖吗?二叔跳下去洗个冷水澡,就不紧张了。”
杏花庄后山一处无名湖泊,湖泊上有处宽敞的亭子,平日里只招待过来游玩的贵胃公子小姐们,亭子四面临水,钓鱼,赏景,畅谈风月是一个不错的去处,不过今日这间亭子被官府的人包了起来,不允许其他客人靠近。
亭子中,相隔不远便设置茶座,一共有十几副,皆是用来招待此次新晋皇商的代表。
不起眼的一处茶座上,酒商徐福记的代表,徐家徐白止和二叔徐洪耀挨在一起坐下,趁户部的大人还没到,便闲聊几句。
徐洪耀今日打扮的光鲜亮丽,身穿一袭澹紫色的长衫,袖口上有金线绣成的云纹,一副有钱人家员外老爷的打扮。
特别是配上他今早专门请人梳的头发,那头发上也不知掺和了什么,看起来油光发亮,还有那两撇八字胡也是请专人修剪过。
总之,二叔徐洪耀今日来赴宴,是用心打扮过的。
反观他身边的徐白止,则还是往常打扮。
身穿澹青色的长裙,脸上澹妆涂抹,头发如瀑,束在腰后,用青色的布条绑住。
“白止竟也会开玩笑?真是稀奇了嘿,定是跟白露那丫头学坏了。”徐洪耀被自己的大侄女揶揄,也不恼怒,只觉得新奇的很。
毕竟在以往的岁月中,徐白止给他的印象是那种说一不二的女掌柜形象,做事雷厉风行,不苟言笑,轻易不会开这种玩笑话。
双手叠好放在膝盖上,跪坐在软垫上,茶座后的徐白止想了想……是啊,自己什么时候竟也学会开玩笑了?以前可从未有过的。
难道是这一个月多太闲的缘故?
徐福记入皇商的事不可逆转,徐白止知晓后,便全权交给二叔去处理,这一个多月以来,都是二叔在忙,和户部的官员打交道,她一直在家,平日里也没什么操心的事情,闲时就写写字,绣绣花,再不济就是陪父亲一起下棋,看风景。
“二叔为何会紧张呢?”徐白止偏头奇怪,看向身边浑身上下哆嗦个不停的二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