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出来人了。”
随着朱烈的一声轻呼,邱萤回过神来,又从墙角探出脑袋看向侯府后门,手儿下意识地朝装有杏干的油纸袋子里抓去,没成想这一抓抓了个空,袋子里空空无也,原本还剩半包的杏干不翼而飞了?
邱萤扬起小脑袋,瞪圆眼珠子,恶狠狠地怒视朱烈。
大高个,肌肉盘虬的朱烈知道有双眼睛在盯自己,但他不自知,皱紧眉头看着门口的方向,时不时还要撇撇嘴点点头,表示自己正在心无旁骛地认真盯梢。
“我杏干呢?”
朱烈眨巴眨巴卡姿兰眼睛,低头看着小豆丁,伸手揉揉下巴,顺便看向空的油纸袋,故作惊讶:“咦?杏干呢?”
说完,朱烈扭头指着远处的皇城司小喽啰:“定着这群小贼,连杏干都偷,无耻——”
邱萤握紧拳头,伸出食指,颤抖地指着朱烈。
朱烈赶紧摆摆手,一脸冤枉像:“大,大姐,您指着我干嘛?我会偷吃您的杏干?”
邱萤轻哼一声,指了指朱烈的嘴角。
朱烈随便用手一划拉,些许淡黄色的碎渣从嘴边掉落。
“这是什么?”邱萤语气严厉,质问道。
“可能是……呀,这是在干嘛,怎么在换衣裳?”朱烈忙指着远处的许舟惊讶道。
只见侯府后门,鱼贯而出几个手脚麻利的小厮,正在给许舟换一身干净的衣裳,看样子是要请他进府一叙。
不得不说,侯府的规矩就是大,衣冠不整的,还不能进府。
“怎么办?”朱烈看向邱萤。
邱萤把空的油纸袋团成球,照准朱烈的面门扔过去,朱烈也不躲,嘻嘻笑着。
方才,朱烈尝到一块杏干,觉得莫名好吃,就趁邱萤想事情的时候,来回倒腾,杏干不知道怎么就没了。
“大姐,快想办法呀,云阳侯府已经把咱们列入宾客黑名单,正门咱们敲了半晌,人家都不开门,说明是铁了心不见我们……没想到云阳侯肯见这个小狱卒,咱们得想办法跟着混进去。”朱烈急道。
办案是有期限的,一个月时间,务必要抓住花公子跟上头交差。
如今根据花寒草这条线索,矛头全部指向云阳侯府。
不过这第一步得先要进府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