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赵溪恬的身孕已近八月,为防惊动胎气,她到了那边,进屋之前她强制自己平静下来,见了李都泰之后,日间发生之事她说得简洁明了。
李都泰因深知赵忱家的地位,听说发生此等事情,亦未轻举妄动,只道:“我且先带人过去看看,弟妹稍安勿躁。”
及至李都泰去了,赵溪恬才道:“想不到忱四哥居然有这样的一面,传闻中他从来都是一个完美之人。”
“让姐姐受惊了。”刘绮瑶语气充满歉意,亦不知她是不是有所疑。
“妹妹别担心,我不妨事,”赵溪恬并未受到惊吓,此时她心里是疑惑,以及担心,“我们且先等李郎的消息罢,若不行,明日我再家走一趟,请我老父出面问问。但愿三弟他平安无事!”
刘绮瑶听了点点头,然她的整颗心只砰砰砰地跳着,像那出征前的击鼓声一般。
“我父亲与忱四哥的父亲同皇叔虽都是堂兄弟,然忱四哥家人身居要职者众,皇叔向来器重他家的,妹妹要有心里准备,对他们家,凡事能忍即忍。”赵溪恬道。
“谢谢姐姐提点。”刘绮瑶听了,心跳得更厉害起来,然口中却说,“夜已深,姐姐有孕在身,便先歇下罢,妹妹告退,待大哥回来,烦姐姐派人过去给我传个话儿。”
“现今还不到三更,妹妹别急,我们且再等等,李郎他们骑马,很快的。”赵溪恬心想李都泰不回来,她亦睡不着,不若一齐等待。
她妯娌二人又等了许久,大约三更过半之时才见李都泰回来。
他进了屋,看到赵溪恬二人期盼的模样,并未即刻开口,只坐下来,控制手上的力气,拍了下桌子叹了一口气,才道:“他们那边并不接见,然还是打听到了事情的大概。”
刘绮瑶屏住呼吸,等待他继续往下说。
“三弟现在被他们扣押了。”
“大哥,可知是所谓何事?”
“说是闹起来,他伤到了赵忱。”李都泰其实已得知事态有多严重,然担心吓到她二人,故只说得轻描淡写。
“想来是伤得比较严重了。”刘绮瑶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