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知错。”夏夏低下了头。
“你又何错之有?我们女子的机遇、待遇确是不若男子,刚才你应是抱怨世道不公,然公平究竟是奢侈的。”刘绮瑶进了旁边的一个亭子,她刚欲坐下,春春拦住她,道:“姑娘,我先垫个帕子。”
刘绮瑶坐下之后,道:“你们也坐吧。”
然春春和夏夏只站着。
“想来我娘家的嫂嫂应快要临盆,亦不知会生男孩还是女孩。”刘绮瑶只望着池塘之中的残荷,并不将适才的话题放在心上,心中依旧牵挂着未归的李都匀。
“姑娘,你还是操心一下自己罢!”春春道。
“是啊,我们都只盼着姑娘和三郎君的孩儿。”夏夏亦道。
“你们两个,绕来绕去就是想说这个么?”刘绮瑶料想不到她们的话头居然会转到自己身上来,“对了,春春,我见小桂好几次都拿眼睛悄悄望你呢,只不知你意下如何?”
“姑娘,哪里有?”春春一瞬间羞得满面通红。
“连我亦发现了。”夏夏偶尔会活泼一下。
春春急得拍了夏夏一把,道:“你可再别添乱!”
她们主仆三人在亭中笑闹了一会儿,方起身回屋。
彼时,刘绮瑶心头的担忧轻了几许。
刘绮瑶不爱拿针线,因而让夏夏帮忙做一个婴孩包带,准备送给赵溪恬。
夏夏应了是,她是刘绮瑶身边针线做得最好的。
尔后刘绮瑶只在屋里对着书发呆,一会儿又起身去逗鸟儿,只觉得今日的时间仿佛无比漫长。
及至过了酉时,李都匀才回来,听到他说此行一切顺利,且已择定十月初一拜师,她才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