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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何要诳姐姐?”刘绮瑶反问道,然后盯着赵忆桐的脖颈瞧了瞧,“姐姐脖子上那一道暗红——”

赵忆桐一听,急忙拉着衣领遮住了,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嗔道:“都怪赵郎!”只以为她知道。

刘绮瑶一脸疑惑,实不知赵忆桐的意思,然亦没再多问,只道:“适才赵姐夫说午后要带我们去军营,我们快去准备下罢。”

说着二人各自回屋去了,换衣时刘绮瑶想起李都匀脖子上的伤,因她从临安来时带了创伤药,便吩咐春春取出来,给李都匀送了去,并亲自给他涂了。

去军营时,刘绮瑶又换上男装,李都匀见了,笑她:“许久不见,刘绮奇小舅子!”众人听了都不解,只有春春知道那是此前画像之时,刘绮奇是刘绮瑶胡诌出来的名字。

刘绮瑶不答,只用扇子轻轻地敲了敲李都匀的肩头。

“去军营,这样的装扮是极合适的。”赵停泊说道,心中纳罕,只觉得这刘绮瑶仿佛穿什么都是好看的。

说着,李都匀与赵停泊先后跃上马,两个侍卫和小樟小桂亦各自有马。

后面赵忆桐携刘绮瑶上了一辆马车,小稻、小满和春春、夏夏同上了一辆马车,那二位女飐只留在家中。

一行迎着渐渐高升的太阳往军营的方向去了。

宋金两国自签订隆兴和议之后,现今虽仍在对峙然却处于休战状态之中,只因只襄阳是边陲重城,因而一直重兵把守,戒备森严,赵停泊因对军队训练有方,每常被委以重任,事务繁多。

到了军营,赵停泊带着大家四处转了转,向大家介绍平日里的操练、实战演习;各种兵器及其用处等等,因见每个人都缺乏兴致,他便带大家到营帐中歇息,自己忙自己的去了。

赵停泊才离去不久,李都匀亦转身出去,营帐里只剩下嫌天热的赵忆桐她们,然营帐的屋顶是很吸热的,待在里面只像被放在锅里蒸煮一般。

刘绮瑶见赵忆桐不停地摇扇,便道:“赵姐姐,我每常听说甚么夫者倡,妇者随,不知你可有这样的打算?”

“甚么样的打算?”赵忆桐停下手中的扇子。

“双赵合璧!”刘绮瑶道,“如今赵姐夫威风八面,然适才姐姐见到那些兵器之时,竟是敬而远之的,对赵姐夫的解说亦是充耳不闻,这样似乎不太好罢?”

“兵器乃凶,你我又何必靠近?且你我女流,哪有舞枪弄刀的道理;再者,别说我们不用近那兵器,连这军营,我们亦该敬而远之才是,这究竟不是我们的女流该来的地方。适才赵郎不过是讲给李三郎听的,没有一句是为我而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