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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李兄弟,你还是信不过做大哥的罢?”

“我只是觉得面上挂不住!”李都匀已快要被气疯。

“这又是为何?”

“此前被你关在马厩里,回到家中被我娘子嫌弃。现今你却要见她,大哥你还是高抬贵手,饶过我罢。”

归呈和听了只哈哈大笑,道:“那件事是大哥做得不对,到时候我亲自与弟妹赔不是!”

“说来说去还是要见!”李都匀腹诽着。

“我们继续喝酒!”归呈和抬起碗道。

“喝!”

他二人后来还谈了许多别的事情。原来归呈和与他大哥乃是孤儿,他是由他大哥一手拉扯大的,因而此前虽然不太赞同他大哥私造兵器,然他实在不愿忤逆他,因而这些年里做了不少亏心事情。

归呈祥落网之后,归呈和虽一面担心,一面想救他,同时却又莫名地松了一口气,且后来他大哥劝他离了这一行,因此他才决计从军,以施展自己的抱负。

他将这些毫无保留地说与了李都匀。

尔后李都匀不知是因为喝多了酒,还是渐渐地卸下了防备,亦将自己对前程的苦闷说出来,说自己虽有志于字画,然今时却尚无所收成,亦不知道坚持下去前路如何。

……

归呈和比李都匀大不了大少,二人都正是踌躇满志的年轻人,他们今后的人生虽不见得会有交集,然而二人那对今后人生的憧憬和信心不足确实共通的,且他们都是忠于自我之人,明白自己所欲、所不欲。

他们不知不觉喝到三更方回屋歇息。

隔日又继续一起策马奔向襄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