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快去将那二位请过来罢,你看她们那迷路般的样儿!”刘绮瑶道,“看看我们的衣着,再看看她二人的,只不知接下来的一路上是我们几个护她二人还是她二人护我们这些哥儿。”
大家听了刘绮瑶的话,顺着夏夏走去的方向望过去,果真,那两位女飐穿的着装与她们不一,乃是女装,虽亦是干脆利落的模样,但与特意乔装过的她们自是大相径庭,大家又笑起来。
两位女镖师随着夏夏过来,大家彼此见过之后,其中的一个女飐说道:“待到了建康,我们亦买男装穿上,和姑娘们队形一致方好。”
“是了,若不然让人听到请了两个女子来保护我们六个‘男子’,只怕要被贻笑大方的。”刘绮瑶语气是欢快的。
赵忆桐见大家都到齐了,西去的心越来越坚定。她自认为长大至今从未做过如此出格之事,然开弓没有回头箭,她只把心一横,决计不论一路上要历经几多磨难亦一定要到襄阳去。
“妹妹,你夫君——”
“欸?”刘绮瑶打断了她,“赵兄,这里是没有妹妹的。事不宜迟,我们上车罢。”她心里很担心李都匀回来见到信会追来,因而催促大家道。
刘绮瑶是一个言出必行的,此时她亦不愿再去思虑李都匀见到她所留之信后会是何反应,她只但愿他能够听从她的嘱托,在家中专心准备入学时自荐的画作,等她回来。
她们一行共八人。春春、夏夏和小满上了第一辆马车;刘绮瑶、赵忆桐和小稻上了中间的马车;二位女镖师上了后面的马车。
见大家已全部上了车,最前面的车夫乃挥动手中的马鞭“驾”的一声,率先向城门驶去。
及至出了城门,马车在大路上进入了平稳的前进状态,大家才渐渐地从私自离走的紧张兴奋状态中渐渐平静下来。
刘绮瑶望了望坐在对面的赵忆桐,看她神情凝重,便逗她:“姐姐将要见到夫君,明明适才一脸晴天,何以这么快便晴转阴天了?”
“刘兄,”赵忆桐被她一开涮,回过神,道,“这里是没有姐姐的!”
刘绮瑶听了,噗嗤一笑,鹦鹉学舌道:“这里是没有姐姐的!”
赵忆桐见她顽皮,乃不禁起身欲挠她。
刘绮瑶伸出执扇之手挡住她,笑道:“姐姐别在车上胡闹,仔细摔着。”另一只捉住了赵忆桐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