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我以后每年都会为你画像,直到你我——”
“三郎!”刘绮瑶打断他,“你有这份心就可以了,不必承诺!”
李都匀这时才发觉她似有别的事,因而不无担心道:“娘子,你对我没有信心么?”
她站起来,摇摇头答道:“不是的。因近日来我每每回想起孙道长此前对我二人说过的话,三郎,我们离开泉州仅只一月竟应验了诸多事情,所以暗自担心罢了,而且——”想起赵忱,她依旧犹豫着到底要不要说出来,为难得无法直视李都匀,不得不转身背对了他。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此乃人生常态,娘子你亦不必忧心过甚,且人各有天命,是福不是祸,是祸难躲过,我们且行且看便好。”李都匀在她背后道,“你若还有别的烦恼,不妨说出来,有什么我都会站在你面前替你挡着。”
“若说烦恼,亦算不上,”在从六和塔回家的路上,刘绮瑶一直思索春春所言,竟觉得她的话颇有几分道理,依以往的经历看来,那种事情开诚布公说出来,也许比独自藏着好,因而她改变了初衷,“你答应听了不生气,我才肯讲。”
李都匀想起她早晨同赵忆棕一同出去,以为是关于他之事,因而答应了。
“说起来有两件事情,便是那孙道长所言的‘别的桃花’。”
“娘子,你——”
“三郎,你先听我说,”刘绮瑶既决定将一切道出,便不由得伸手轻轻捂住李都匀的嘴巴,“一件是关于赵二哥的事情,原本在明州一别,那时我已下定了决心不再与他相见,然我生辰前一日你遇到了那样的事情,我因想到日前你二人结下梁子,竟然先疑了他,于是便求助赵姐姐去寻他。
“赵二哥是聪明人,知道我们为寻你找上他即刻便知我对他起了疑心,他虽然生气,然却想了许多寻你的办法,亦不是我非要替他说好话,他确实个有担当的,因你平安回来,才有了今早的书信之事。你说这该是不该?”
李都匀只听小樟说赵忆棕帮忙找他,不料竟还有这样的缘故,他听了,不由得点点头。
刘绮瑶继续道:“于他我确是全然无心,与他交集亦实属无可奈何。三郎,过几日我还要与他再见一面的,现今我便先说与你。”
“那又是所为何事?”
“今日早晨你不是与小樟在我们背后见了的?”
李都匀料不到小樟居然自作主张,把他跟踪她的事情说了出去,于是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