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将马儿交予厮儿,便听闻他妹妹和刘绮瑶来找他,他先是一喜,继而连着叹了一口气,料想着应不会是什么好事。
本以为不会再见之人,如今却自己找来,赵忆棕在回去的路上只想着,这一次决不能再为她而做出傻事来。
只是一见到刘绮瑶,他便将适才做的决定全忘了。
“妹妹、刘姑娘,你二人怎忽然一起来了?”赵忆棕赶回来,见到她二人,亦顾不上休息。
“二哥,看你满头大汗,先喝碗凉饮缓一缓罢。”赵忆桐说着,亲自为他盛了一碗雪泡梅花酒。
“赵二哥,许久未见。”刘绮瑶回道。
赵忆棕只见他妹妹藏藏掖掖,明明神色凝重却故作轻松,因而他也不接她递来的凉饮,只在桌边坐下,道:“你们来,总不会是为了给我倒酒的罢?”
他见刘绮瑶涨红了脸,料想有事之人应是她,语气不禁又软了:“说来听听,到底有什么事情!”
“赵二哥,既然来了我也不怕你恼我们那日不辞而别,”刘绮瑶看着赵忆棕,虽然他脸上汗渍未干,但神色已恢复昔日神采,她想起日前只觉得不会再与他相见,却不曾料到,再见如此之快,只觉此时自己颜面无存,无比之狼狈,“我恳请赵二哥不计前嫌,李都匀他前日离家,至今未归,想是遇了不测,若是你有找人的法子,可否帮我一忙?”
赵忆桐听着,替刘绮瑶捏了一把汗,她二哥才不是那种不计前嫌的人,即便他能与刘绮瑶不计前嫌,但是与李都匀之间是绝无可能不计前嫌的了。
“刘妹妹,我也不怕你恼我,”赵忆棕一边道,一边邪恶地想着,若李都匀真的就此从这世间消失才好,“你是来向我讨人,还是来请我帮忙?你能说得清楚一些、肯定一些么?”
刘绮瑶被他说得抬不起头来,只觉得自乱阵脚,疑了不该疑惑的人。
“二哥,刘妹妹的话,没有一句是那样的意思,你要是不能帮她,又何必言语相欺?”赵忆桐忙着打圆场。
“妹妹,你带着她过来问我要人,我还没说你,你倒先来说我欺她。”
“赵二哥、赵姐姐,你们别为了我相争罢,今日原是我冒昧,对不住二位。”刘绮瑶站起来,准备回去,“本已报了官的,是我心太急,今日之事,对不住,我先告辞了。”
“刘姑娘且慢,我亦没说不帮你。”赵忆棕伸手将欲离去的刘绮瑶拦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