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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忆棕下意识地伸手遮着伤,回道:“我嘴角没什么,好好的。怎不回答我的问题,在夫家受了委屈么?听大哥说,你的嫁妆都被雨水打湿,可是因为这个被欺负?”

“并非如此,二哥你别多想,我夫家人是好相处的。”赵忆桐不看她二哥的眼睛,严格说起来,她也并非全在撒谎,她之所以日渐消瘦,最大的原因是新婚别,加上不太适应新家庭,“你别瞒我,你的嘴角像是打架伤的。”

赵忆棕没有回答,只看向屋檐上坠下的雨帘。

“你不说我也知道的。”赵忆桐道。

“你又知道什么?”

“我知道你对刘妹妹的心思,”赵忆桐心想与其让他苦无倾诉,倒不如说出口,“今年二月下旬,北上临安之前,我无意中听到二哥在书房中说的话。”

赵忆棕想起来,那时因刘绮瑶婚期将近,他在书房中确实说过一些悲戚之语。

赵忆桐见她二哥依旧不语,便继续说道:“刘妹妹也已知道你的心意,我——”

“是,她知道,我亲口与她说过。我这嘴角,就是因喜欢她而伤的,蠢透了!”

“我与刘妹妹相识已久,谁让你偏偏不早说?偏偏她嫁人了却不将自己的心收回!”赵忆桐本想说出她给刘绮瑶写信之事,现在看来已经没必要了,看他的模样,想来在来临安的路上,他又做了傻事的。

“人的心,可不是想怎样就能怎样的!”赵忆棕说着,在木桌上砸了一拳。

“刘妹妹既然已劝二哥看向更广阔的天地,想必她的心里只有她夫君,你如此只会令她为难,令自己为难。”赵忆桐一叹,确实,人的心,在情爱之中,仿佛不是自己的一样,发乎情止乎礼那种道理谁不懂得?可人非圣贤,总在践行的过程中难免于这样那样不能自已之事。

“我与李都匀打了一架!”赵忆棕苦笑道。

“想亦是,若不然刘妹妹还能将你打伤不成?”赵忆桐亦跟着苦笑,“二哥能否告诉我缘由么?”

“我只是问他,他是不是因为向你提亲不成,才迫不得已娶了刘姑娘?大约这问题刺中了他的痛处。”

“二哥,你何必如此激他?我与李三郎并不算认识,提亲那不过家长们的事情,你怎好那样羞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