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样穿已很好看。”
“依你的夫君看来,你穿白色的衣裳更好。”
“我穿什么,不要你指点。”
“我偏要指点的。”李都匀说着,挠了挠她脖子,惹得刘绮瑶止不住笑,正欲扬手打开他,他已跳远,轻快地跑出门去。
刘绮瑶看着李都匀的身影,想到,今日就来个不同寻常的好了。
她将春春传了过来,道:“将我那身去年重阳节登山穿的衣裳找来,今日就再穿一次罢。”
“姑娘收拾嫁妆的时候,我还想着那身衣裳怎还要带上,不料这么快便用上了,你今日要同三郎君登山去么?”
刘绮瑶最不喜欢问东问西的春春,每嫌她话多,便是一再提醒,然料想人人难免有这样难改的习惯,便不欲再多做计较。
“你快快去翻出来罢,登不登山,过一会子你就知道了。”
春春兴匆匆地去了储衣间,那些从娘家里带过来的衣裳是她亲手整理摆放的,一会儿便将那身衣裳拿了来。
“亦要重新梳头罢?”春春一边将那套白衣放在桌上,一边问道,想起了上次刘绮瑶穿这一身的衣裳去登山,大家纷纷停住脚步望她,猜测她是男是女,最终在山上引起骚乱之后,刘绮瑶此后再没穿过它。
“那是自然,总不能配这朝天髻罢?”刘绮瑶瞪了春春一眼。
“是了,头发亦要束像上次重阳节那样的样子么?”
“这一次不用,你可有留心三郎这几日的发式么?若你能够,就帮我束他那样的。”刘绮瑶道。这一身白衣裳,穿在身上连她自己也会不禁看呆。
“我试一试罢,只是我们没有那样精致的发扣。”春春说着,开始服侍刘绮瑶换装。
换好之后,刘绮瑶坐到镜前,春春将她的头饰取下,然后解开发绳,接着为她梳头:“姑娘的头发又黑又软,只不过拿在手中,竟比前两年细了一些。”因头发有些卷,春春在梳子上涂了一些发油。将那些散开的、卷曲的收拢。
“我曾听我娘说,女子过了二七之年,发肤只会渐渐损减,看来是真的,我这头发确是少了一些。”刘绮瑶望着自己镜中倒影,实不敢想自己年老色衰之时的模样,“春春,到了五六十,不知道你还能不能如此为我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