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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绮瑶接过去,见到那帕子上有一块已干燥的暗红血迹,她霎时呆住,回过神后反手将帕子甩到李都匀身上,叫道:“李三郎,昨晚你和谁行——”

李都匀急忙捂住刘绮瑶的嘴,小声道:“你胡说什么?!”

刘绮瑶挣脱他的手,质问道:“我怎有胡说?既不是我的,你还有颜面拿给我看?”说着她低下头,觉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羞辱,“我要休了你!立刻、马上——”

李都匀又急急地捂住刘绮瑶的嘴,道:“娘子,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有和谁行礼!”

刘绮瑶呜呜叫着挣扎。李都匀怕她说出更可怕的话,便一手捂嘴,一手箍住她。

这时候门外响起敲门声,李都匀道:“别叫!”

刘绮瑶已经认定李都匀在新婚之夜背着她与其他女子做了那事,如今正气在头上,如何肯依?于是便更加极力地挣扎。

她越挣扎,李都匀便抱得越紧,登时幔帐连床一起晃动起来。

敲门的春春推门而入,后面还跟着两个端着热水的女使,以及一个婆子。

床上的刘绮瑶虽听到有人进屋,奈何气在心头,并未停下动作,还在极力挣扎。李都匀亦不肯放手,他想着要是刘绮瑶那些可怕的话被来人听了去,如何得了?

因而二人继续在床上斗争,刘绮瑶越用力,李都匀箍得越紧。

进屋的四人见了那婚床晃动的架势,三个姑娘吓得闭上眼上,那婆子只是笑,小声道:“我们待会子再来罢。”一行人又出了屋子关上门。

李都匀听到脚步远去,这才松开刘绮瑶。

此时刘绮瑶已经流出眼泪,她心中又气又急、又羞又怒。

李都匀将左袖捋高,然后举高手臂,对抽泣的刘绮瑶道:“你看罢,我是和我的左手行的礼。”

刘绮瑶应声看去,一双泪眼看到李都匀左臂内侧有一条很新的疤,便抽抽搭搭道:“你宁可和你的手行礼,亦不肯亲近我么?”

李都匀见她哭得十分伤心,便将另外那块干净的帕子递给她,在她擦泪时,凑过去轻轻地亲了她的面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