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姑娘十四,我十五,如今姑娘三十四,我三十五,可不刚好整整是二十年了,唉,这岁月,春花开秋叶落,一年一年好快过。”
“果然是的,三郎总说自己老了,明明他才三十六而已。”
“许是因李老爷去了,三郎君肩上的责任重起来他才会那么说。”
“虽然他留了胡子,可我总觉得他仍同二十几的郎君一般无二,总叫人担心。”
她二人正说着,忽听到李都匀的脚步声,以及伴随着小儿的吵闹声,春春只小声道:“说曹操曹操到。”
刘绮瑶笑着点点头。
“娘子、娘子!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能太宠午道,今日他不光剪欢欢的毛,午来说他,他不服也罢了,还把午来打哭,这次你自己看着办罢——”李都匀左手牵着李午来,右手揪着李午道。
那李午道一见到刘绮瑶,像见到救星般,只更加奋力地挣扎着。
“三郎,他们爱打闹就让他们打一打、闹一闹又怎样?要我说,明明是你太宠午来,连她是真哭假哭都分不清,你看她光只叫,眼睛都是干的,分明就是在演戏,都是因为你舍不得说她!”
李午来见自己的把戏被母亲揭穿,便一下子停止了哭叫。
春春只看着他们一家吵闹,想起她那两个更让人头疼的儿子,只觉得和刘绮瑶待一起要轻松多了。
这时候李午道终于挣脱了他父亲的束缚,扑进刘绮瑶的怀里,说道:“娘,我没有惹姐姐!是她剪欢欢的毛,爹爹来了她反赖我。”
那欢欢是一只吐蕃犬,得之不易,李都匀成日宝贝得不得了,那双胞胎姐弟自然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