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一扫严寒退,夫妻双双把家回。”
“三郎,那是什么歪句?”
他二人在门前闹了一回,方进家门。
李氏夫妇早几天前便收到李都匀的信,李都匀并未在信中说明返回泉州的原因,然李老爷看到他说已中断学业,故而猜出一定有意外发生,他们夫妇一边期待小儿归来,一边又担心不已。
盼了好几日,终于听到家仆来报,于是夫妇俩放下手中的事情,刚走到院心,已见到李都匀他们进来。
一家人久别,自是要叙谈一番。李都匀亦顾不上歇息,向父母问过好,刘绮瑶亦行过礼之后,他便将南下的原因一五一十地说与他父母。
李母听李都匀讲得既惊又险,跌宕起伏,只听得脸色都变了。
李父是经历过各种风浪的,听李都匀讲完,只缓缓道:“你们终算逃过此劫,亦算不幸中之幸,且幸而亦暂时未累及你大哥。”
总体而言,二老还是开心更多,自李都匀他们北上之后,这个家冷清不少,如今他们返回,李都匀的前程另说,只他们才一到,家里似乎就已经热闹了许多,老人是喜欢这样的,尤其是李夫人,她只拉着刘绮瑶问肚子有没有动静?刘绮瑶摇摇头,道:“我没有,不过溪恬姐姐有了,应是下个月就临盆。”
因一路奔波,李父见他们面色疲惫,坐了一会儿便令他们先歇息去了。
李都匀和刘绮瑶再回到自己的新房,只相视一笑,大有涅槃重生般的释然。
他们休息了一两日,李夫人自听李都匀讲了所经历之事,连夜总睡不踏实,故而欲到开元寺去祈求平安。二月十八日清晨,她乃携着刘绮瑶一同去了。
及至礼了佛、烧过香、供奉了鲜花和水果,返回之时,刘绮瑶侧身看到开元寺西塔,尔后她又侧身望了望东塔,忽然间,她想起在临安六和塔上之时,赵忱问她能否为他讲讲这二塔的情景,内心惊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