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听了,只沉默下来。
一会儿之后,赵溪恬道:“想来是顾及官家颜面,而且,这已是比较理想的结果,若皇叔不出面,只怕三弟凶多吉少。”
“我们实在拧不过赵忱一家,此时亦别说甚么公平了,那究竟是奢想,只得退一步罢,退一步也许海阔天空。”李都泰叹了一口气,又问,“三弟,你真的断了赵忱的右手么?”
李都匀只点点头,不语。
赵溪恬和刘绮瑶同被吓了一大跳,她们此前并不知伤得厉害如此。
李都匀这时才补充道:“我并非有意伤他,而是他实在大逼人,那一刀若不是他的手断,只怕是我亡,那时多亏赵悯姑娘及时叫我才躲开了赵忱刺来的剑。只难为她以后不好面对她四哥,想来我亦无机会再与她亲口道谢。”
“你们都是情非得已,且看来悯妹妹是个清醒的、站理的。”赵溪恬道。
李都泰接道:“为防意外,近日你别到处乱走才好,我只怕圣上有意放你,但赵忱家不肯,暗箭难防。”
李都匀又点点头,答应了。
虽这一夜是上元佳节,然发生了此等事情,他们坐了一会儿便散了。
李都匀喝热汤时想起与他患难的小桂,便令春春将一份同样的膳食给他送去。饭后,又歇了一会儿,李都匀沐浴一番,到底是年轻,他精神便恢复了十之八九。
“娘子,我们开始过节罢。”李都匀说着,忽地掏出此前他买的礼物来。
那是一对连体陶俑,男女牵手,四目相望,虽小却巧,模样十分讨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