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已是午后,刘绮瑶左右不见李都匀回来,因而问:“春春,官家(特指皇家)所办的灯展是几时开放的?”
“姑娘,小报上写的,从十三日,便是明天起到十八日期间开放。我们要去么?”春春听了十分开心,“不知到时候可会见到圣上或者宫妃,想必那场面一定十分热闹!”
“当然要去!早前三郎不是说过的,上元节官家出游很常见,只不过他们会出现在自家的灯展还是坊肆的灯会就不得而知了,临安地方那么大,天街、河坊街、西湖或者是灵隐寺,能去的地方那么多,遇不遇得到只看有无造化。”刘绮瑶道。
“反正我们姑娘和三郎君是有造化的。”夏夏停下针线活,说了一句。
大家都知道她说的是前两天的面圣之事。
“三郎怎去了那么久?”刘绮瑶抱怨了一句。
她才说完,忽有一个小丫鬟在门外喊道:“有三娘子的信。”
大家都听到了,春春起身出屋,随即带回一张四折的信,同时还有一个香囊。
刘绮瑶接过信,只见信中写到
闻李兄弟提及绮瑶姑娘甚爱李易安,正好家有一把她生前用过之琴,且有其余遗物若干,恭邀绮瑶姑娘移步府上一同观摩,顺道共用晚膳,我与悯妹妹诚心以待。赵忱。
她看完,接过香囊,见那香囊是去年端午时节她送与李都匀的,因心中觉得奇怪,便脱口而出道:“这赵大哥好生奇怪,他邀请我去他家为何要将三郎的香囊一同送来?且还将他妹妹亦拉进来。”
“姑娘,我看他不安好心。”春春对赵忱一直有成见,向来不喜欢他。
“春春,你先别胡说!”
“我怎是胡说?若不然,为何他要分开请姑娘和三郎君,明明可以一道的。”
“无论如何,哪怕是鸿门宴,我也得走一趟。”刘绮瑶道,心中只担心着未归的李都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