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过了一夜,刘庆手下万余将士并着刘庆自己尽皆未眠,待天蒙蒙亮了,刘庆便率着将士赶往庐江。
“主公,这样是否不妥?”
“有何不妥?你也知道我心里着急,先去一步也无甚要紧,若等大军,不知何年何月,到那时我父、乡人、佳人均不知在何处了!”
刘庆与宋谦、典韦带着几十个亲卫正在小路上疾驰,飞奔往皖县。
只因刘庆见了那封信实是放不下心来,便心生此意,先行一步,大军在后方至。
“别担心了,大军从陈留往庐江必过汝南,从汝南经过能有什么事?况且我昨夜与将士们想谈甚欢,士气正旺,没什么忧虑的。子让,总不是我昨夜骂了你,你心里还过意不去吧?”刘庆见宋谦忧心忡忡便如此说道。
“主公哪里的话,为君臣子,定当殚精竭虑,恰是君之教诲才使谦有所顾忌,曹操此人既然行军诡变,真假难辨啊!”
“你所言也有道理,那我们尽快赶往皖县!”刘庆挥着马鞭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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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后,庐江郡,皖县。
“怎么样了,史君,有回信吗?”
屋是土砖砌成的,房舍里面设施简单,灯火昏暗,里面的人不少,有老有少,聚在一年轻人跟前,浑浊的呼吸声灌满整间屋子。
里面除了刚说话的老者,无一人开口,老鼠吱吱的叫声清晰可闻,众人垂头耷劲、眼神空洞,慢慢地开始有人抽泣起来。
“哭什么?刘君不可能不顾我等!我史迹心里一百个相信!若有不信者,请自决之!”年轻人正是史迹,听见有人哭泣拍桌子喊道。
“既然如此,为何不见回信,不见来兵?汝南到此,不过旦夕的路程,算时日早该到了!”哭泣之人知道史迹此言是针对自己,便开口驳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