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仓在此!你待如何?”周仓单枪匹马站在营帐之外吼道。
“杀!快杀!杀了重重有赏!”
二人急的眼红,便赶忙发令去追周仓,可这些黄巾本就是偷偷抢抢的做惯了,哪里听他号令,这时候大把的物资、粮食不抢去追着周仓?傻了差不多!
雷簿、陈兰二人见手底下的黄巾只是赶着一个营帐一个营帐抢粮食、甲胄等等,连四散的将士都不去追,遑论周仓这等猛人了。
便啐了一口:“狗改不了吃屎。”亲自领着一队黄巾去追周仓去了。
周仓勒马在前,疾驰往东行了一阵,狂风呼啸中回头看了一眼,只看到雷簿带着小队将士在追,就将速度放慢了许多,将大刀拿在右手中。
雷簿眼见着就要追上周仓,大喜,急鞭马努力向前追赶。
二人越来越近,行到一处窄道,左侧是山,右侧是不见底的树丛,雷簿喊着示意手下放箭,自己用力往前突进一段来到周仓右侧。
“嗖”的一声,飞箭破空离弦直奔周仓而来,任由周仓怎么躲避,右臂还是中了一箭。
周仓见飞奔而来狞笑着的雷簿,左手勒马,右手忍痛举起那槟关西大钢刀,等雷簿超过自己一两步之时,手起刀落,砍下一颗浑圆的头颅。
周仓之名在黄巾中本就有名声,做完这些,那几个跟着雷簿赶来的黄巾吓得不知所措,周仓一调转马头,这些人就自己乱了阵脚,人惊马更惊,慌乱之下竟控制不住厮叫混乱的马匹,一一带着马匹坠下崖去。
周仓朝崖下望了几眼,旋即挑起雷簿那颗人头悬在马下,往东去了。
这边雷簿去久了没有归来,倒是高兴坏了陈兰,雷簿手下群龙无首自然抢不过他,这些物资尽由他得了。
龚都这时候领着自己的人马在山上观望,等底下开始骚乱的时候他在等,等底下开始抢得时候他在等,等底下物资都抢光了他还在观望看有无埋伏,这时候物资都抢完了,龚都瞠目结舌,这就抢完了?周仓、刘辟就打跑了?
简直是匪夷所思!
任他再怎么不相信,看着那些物资谁也不能幸免,他也立刻率众冲下山去。
龚都手下这些黄巾也眼红了许久了,不管雷簿如何,上去哄闹着就抢。
雷簿见状吼道:“干什么呢你们?再动休怪我等无情!”
龚都见雷簿有些急了,也不让手下停止,他凑到雷簿跟前,亲昵道:“雷簿兄弟,咱们原是一家,何必说两家话呢?再说了,那瞎子的消息还是我带的呢!”
雷簿指着龚都鼻子就骂:“谁跟你一家人?来时不出力,不敢来拼命,现在我们得了粮得了甲胄,你倒是来了,有你这么无耻的么?”
龚都回道:“你们这么多粮,分我们一点怎么了?这么多粮,几万人的,你们吞的下么!要打就打,反正都是个死!”
雷簿见龚都转过头去,自忖内讧自己人打自己人也不是个办法,遂变了语气:“龚都,不是我小气,实在是得的粮不多啊!我们自己都未必够,如何分给你?”
“胡说!几万人跑的毛都不带走一根,怎么可能不够!”
雷簿深吸了一口气,无奈道:“你自己看吧!”
龚都于是自己掀开一处未被扫荡过的营帐,发现十人份的粮位放的只有一人份的,又找来几个抢得最狠的手下,仔细盘问一番,这才相信。
不免又转了脸色,一溜小跑到雷簿面前,赔礼道:“雷簿兄弟,我方才说话是冲了些,刚外面人多,哥现在在这里给你赔个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