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是村夫,本公哪里长的像村夫了。”
成渊说完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粗布衣服,无奈道:“偶尔下田要照看玉米和红薯,辣椒育苗艰难,自然是穿着破旧衣服,免得糟蹋。”
“原来如此,是我误会恩公了。”
成渊撇撇嘴:“你那孩子呢,你有什么冤屈……非这般来见国公,找知府其实更方便。”
魏兰舟脊背挺直,直直的对着成渊跪下来,道:“自古衙门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况且民女要告的人,是位高权重之人。”
成渊道:“谁告诉你,找我可以?”
魏兰舟摇摇头,说她住的邻居都说镇国公是热心肠为百姓的人,再一个是因为镇国书院招学生,到时候有可能直接送进朝廷为官,她想男扮女装上朝堂让天子申冤。
“不曾想,我就是镇国公成渊,所以你的男扮女装被我识破了。”
“是。”魏兰舟点点头。
成渊坐在椅子上说道:“大明没有女子为官的先例,有冤说来,不必入朝堂,再说朝堂被御史霸占,哪有你一女子说话的道理。”
魏兰舟道:“难道恩公也怕?”
“胡说,你要告谁?”成渊端起茶杯说道。
“当朝御史徐升!民女告他忘恩负义,抛妻弃子。”
“你那孩子是徐升的!”成渊皱眉想了想,这么清纯坚韧的女子被徐升给拱了,不过看年龄,徐升和自己差不多的大。
魏兰舟皱了皱眉:“恩公休要如此胡说,孩子是民女妹妹的,只是妹妹如今时常发癫,民女无奈才把孩子托付给邻家,扮装想做学子,入朝申冤。”
“你想的太简单了,就算我这国公府开书院,也得考科举,科举到时候要告验身,到那时你就露馅了。”
告徐升,当初徐升可是没有任何污点的,成渊不确定道:“你确定是要告徐升,诬告可是要被打死的。”
“不是诬告,民女有证据,从扬州府一路躲着追杀。”
成渊道:“即使如此,你随我回府去说明,我今晚就上奏疏告知陛下。”
“多谢恩公。”魏兰舟感激道。
“不必谢,徐升我也讨厌他,也算是你帮我的忙。”
朱柏坐到天黑,都不见成渊,询问院中的工匠,才得知成渊早就带着学生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