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下了早朝,朱棣单独将成渊叫到武英殿。
殿中檀香烟雾,感受着大殿的宁静与肃穆,两人说话声都有些微微的压低了去,秋日将近,又是丰收之节,然而随着时间越久,有些事也有了转变。
当然,朱棣跟成渊都是靖难的尸山血海中走出来的,对于许多事情,也早有见怪不怪,这几年乃至接下来的几十年都会遇到问题,都不会简单,有这样的心理准备,剩下的就是一步一步的越过去。
朱棣眼神中透着精明:“宝钞这件事朕看到了你的本事,但是水师乃至今后改商税的事情,朕都不会明面去支持你,都需要你自己去做。”
成渊道:“只要陛下留着我这颗脑袋瓜子,我就敢为大明百姓去谋一些真事,我不怕那些儒臣,毕竟我在他们眼中声名狼藉,多一次,少一次,那又何妨。
能为大明真正的做事,为汉家百姓做事,是我此生信仰。”
朱棣说白了,对成渊说的那些改革和盛世虎视眈眈,但他也爱惜自己帝王的羽毛。
又想要军费改革火器,还想要军费打仗,那么这些钱哪里来,自然就是商税了。
“哈哈哈。”朱棣笑声停顿后,也就再度恢复严肃:“夜里,可以放他出来走动,安成她知道朱允炆活着,朕也是不怕的,这孩子朕放心,但不要被咸宁她们知道,你安排好。”
夜里带他出来遛遛?合着今后还要加条遛朱家子孙的活儿?得,自己这个国公当成朱棣的私人影子了。
回到府里,成渊便是喊了整日送饭给朱允炆的刘大锤。让他过几日寻几个工匠把地室的窗改建下,挪到后花园的假山下,挖的深些,留些透气的地方。
夜里,成渊找到朱智贞,低声说起正事:“父皇说,偶尔带你那个堂哥出来透透气,但是锁链不能解,你可记下了没有。”
朱智贞自知皇家事情诡异,她一介女流之辈也无法论错,成王败寇自是常事,多听少说就是。
“嗯,快入秋了,本宫以给你做秋衣的名义做了两身,到时给堂哥送去,也算是替父皇积福,替你赎些仇恨。”
成渊摸了摸下巴,抬头望着府里纷落的树叶,道:“还是那句话,我们不要让咸宁知道,还有不要让正清和朱允炆碰面或者接触。”
“放心,本宫会处理好的。”
成渊摇摇头:“唉,放在府里总是提心吊胆,我走啦,殿下歇着吧,我去大报恩寺看看。”
“这么晚了还去?”朱智贞奇怪的看向他。
成渊“哦”了一声,道:“殿下把府库的暂时给我一下。”
“你要作甚?”朱智贞有些不解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