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朱能被提起兴趣,和宋敬讲起自己跟女子那些事儿。
朱能描述他与成国公府女人之间的感觉,被成渊一句话总结:拉着正室的手,左手摸右手。牵着新妾的手,好像回到十五六,牵着意中人的手,长江之水要倒流。
朱能被成渊此等概论逗笑了, 朱高炽则是累的睡着了,守卫在那里保护。
“其实,宋敬你不必惊讶。”朱能又开始插话道:“陛下与皇后娘娘很看重镇国公的。”
“成国公言重,陛下待你也不错。”
旁边的朱能笑道:“宋敬,跟着镇国公,你可是有福了。”
想起宋敬方才将身上的银子都丢给一点红的事,成渊道:“宋敬, 你方才为何将银子都给一点红?她送饭菜是按照官府规定的。”
只一句, 宋敬那高大魁梧的身躯就晃动了下, 仿佛呆滞。
成渊感觉到宋敬的异常,道:“宋敬,坐吧,方才我与成国公只是好奇而已。”
“是,国公爷。”
宋敬当然不敢隐瞒两位国公。
“下官祖籍华州,年幼时,家父识字,日子过得倒也舒适,我被父亲送去蒙学。
九岁时父亲去世,这一年,因为家境贫寒,我只得去秦府做工,也是在这里遇到了我一生挚爱。
她叫秦舒婉,与我同岁,只是她是秦家大小姐,而我只是个普通的贫穷小子。
日子便如此过着,直到有一日先生让背王维的诗, 正巧她走过来,问我都会什么诗,我紧张到咬了舌头。
她笑着说我是小秀才,说她喜欢王维的那句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成渊和朱能原本喂蚊子,都想直接拍死,但宋敬沉醉的讲述,让他们忽略被蚊虫咬的滋味。
“后来我便与她熟起来,有时下学帮她家做事,她也会送来一碗粥,直到有一次,她给了我一包红豆,说在北方是稀罕物。
她送给了我,我们两年纪越来越大,秦家不许她与我来往,后来我也被秦家赶出去。
每日我下学, 她便站在秦家的后院处看我一眼,随后立刻离开, 我便发誓要考取功名,去迎娶她。”
宋敬越说越哽咽起来。
成渊道:“后来呢。”
朱高炽道:“继续说。”
大家在安静的小山沟里,听着故事打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