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坤终于带着残兵败将,逃回了王罕的大帐。
急忙命人检点兵马,出去七万多大军,回来的却不足五千人,连十分之一都不到啊。
王罕看着儿子桑坤这失魂落魄的样子,就知道大势已去,老汗反而淡定了下来,脸上看不出一丝的失落或是绝望。
“父汗,我们伏击铁木真的事情,失败了,”桑坤双腿一曲,跪在王罕面前,“都完了,都完了…扎木合带兵走了,都史现在也不知生死,连金国人也靠不住,我们、我们要不赶快逃走吧?”
“呵呵,逃?往哪里逃?桑坤,我的好儿子!无论是能力,还是心胸,打小你就赶不上铁木真和扎木合,可偏偏只有你才是我王罕的亲生儿子,他们都只是我的义子。”老王罕语气低沉,说不出的失落。
“本想着,收他们二人为义子,可以为你的左膀右臂,能够在我百年之后,助你登上汗位,一统草原。可惜啊,铁木真的心,比蒙古的草原还要大,你我,终究不是他的对手啊。”
“这次伏击铁木真,已经是我们最后的机会,要么成功,要么失败。而失败了,就只剩下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死’!‘逃’?我王罕老了,逃不了啦,又能逃到哪里去呢?就让我王罕留在这片草原吧。”
拖雷、哲别的军队,则不紧不慢的在后边吊着,看到桑坤那边有掉队的就收拢起来,也不去拼命追赶。
五里坡,距离王罕的大帐只剩下五里地,拖雷和哲别,二人将部众一分为三,从东、南、北三个方向将王罕大帐给围住了。“围三缺一”,独留西边不设防,等待铁木真的到来。
时间不大,铁木真大汗也率大部人马来到五里坡。
“父汗,桑坤率残部已经返回王罕大汗的王帐,所部最多剩下五千人马,多为其死忠之辈,估计很难招降的。”拖雷上前答道,“我们现在已经从东、南、北三个方向,将王罕大汗的王帐封锁。”
“做的好,五千人马,加上王帐内护卫的,也不足一万之数。众将听令,全军徐徐压上,未必一举荡平桑坤的叛军!”铁木真从一开始,就定义了桑坤军队的性质,总得讲究一个师出有名吧。
铁木真大军逐渐向王罕的王帐逼近,在王帐里的王罕父子,早已得到消息。不仅他父子二人,还有王罕和桑坤各自的女人,甚至还有几个都史的女人,都乱做一团,如丧考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