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舒说:“您给我就行了,什么外卖?”
小哥费力地将花篮放下:“就这个,花篮。外边儿还有,一共八个,您验一下货。”
“这么多?”梁舒有些惊讶。
小哥将单子递给她,“您签收一下,签您自己名字。”
梁舒接过来一看,总计的数字都快赶上乌川普通岗位一个月工资了。
这俩上哪儿发的横财?刚开业就富成这样子了?
她签了字,交给小哥拍了张照片留存。
八个巨富贵的花篮在门口摆成两列,不挨着紧一点,都要放到马路牙子上了。别说还真的挺有气势。
梁舒凑过去闻了闻,扑鼻的花香,证明这些都是真家伙。
她将底下的红绸子捋直,小声念上头的贺词:“开业大吉,恭喜发财。魏······”
魏宇澈?
她使劲儿眨了眨眼,又看了好几遍。
没看错,真的是魏宇澈。
脑海里跟这个名字一起浮现的人影逐渐清晰起来。
白衬衫底下校服裤子短了半截。他从桌子上抬起头,胡乱地揉了把脸,下颌轮廓利落又硬朗,眼下那颗痣被搓得微微泛红。
他转过头来,眸子剔透得像玻璃弹珠,盯着她的头绳,仿佛是在研究什么武器,过了半晌,欠了吧唧地开口:“这谁送你的,隔壁班体委?别戴了,丑死了。”
事实证明,有些“仇”属于刻骨铭心类的,有些“仇人”也值得被记得一辈子。
这么久了,这厮欠扁的样子在记忆里还是如此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