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媜道,“我不冷。”
裴焕没理她,直接握着她的腕子出门。
这会儿雪下大了,地上都有积雪,红锦拿了伞过来给他们打,裴焕接过伞道,“你不用跟着。”
红锦不放心的瞟沈初婳,她没甚话,便只得站屋檐下由着两人离开。
青石板上留下了脚印,他们慢慢在风雪中走,裴焕一只手环着沈初婳的肩膀,替她遮了些雪。
直走出宅子,却见隔壁点着灯,有读书声传出来,听着清润,沈初婳不觉道,“这些书生当真刻苦。”
裴焕往那高墙上看过,雪落在上面,把乌黑掩埋,他缓声道,“只有这一条出路,不刻苦就得苦一辈子。”
沈初婳仰头望他,想起他身上的那条疤,那也是一条路,只是拿命搏的,凶险异常。
裴焕拉着她上了马车,一路晃晃悠悠出城去。
他们停在一片荒地处,下来就见不远处坟墓。
裴焕带她到坟墓前,先跪地上磕三个头。
沈初婳盯着那坟墓看了看,只立着碑,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几个字,她识不清,一时倒不知如何。
裴焕捏她手,“磕头。”
沈初婳不好违逆他,便随着话也磕了三个头。
她磕完又看裴焕烧纸钱,他的面庞沉静,没有悲伤。
等纸钱烧完,她又被裴焕拉起,转身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