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多了个小不点。”
地上映出了一道斜长的影子,西奈尔警惕地起身,看见一位银发男子正笑眯眯地端着一碗什么液体,一只手还握在门把上。
男子身上有种清秀儒雅的气质,这种气质很容易引起别人的好感——
如果不看他的衣着的话。
绯红色的斗篷,金色的流苏,黑丝单片眼镜,以及祖母绿胸针——各种各样的颜色混搭在一起,再配上那头闪亮亮的银发……西奈尔差点被这身打扮闪花眼。
似乎恍然不觉自己就像只花枝招展的花孔雀的男子笑眯眯地托了托边框花纹极其缭乱华丽的单边眼镜,抬手一挥,西奈尔整个人兀地拔地而起。
“这么多年没见居然多了个儿子。”
男子把端着的碗往床边一放,施施然地坐了下来,托着下巴逗猴儿似的看着半空中挣扎的西奈尔。
“长得一点都不像他,还没我好看嘛。”
西奈尔被气得不行,孩子脆生生的嗓音里听得出明显的怒气:“放我下来!”血统暴动的后遗症很大,现在还有一股暴躁与混乱萦绕在他心底,挥之不去。
“嘘,别吵。”
男子戴着白手套的修长手指在唇上压了压,西奈尔就“咚”地摔在了地上。
木质地板上铺了层毯子,可就这么摔下去也是够疼的了。等西奈尔满身疼痛气得直想咬人地从地上爬起来时,就见那个混蛋往嘴里舀了一调羹药,捏着沉睡的拉斐尔的下巴就要给他灌下去。
西奈尔:“!!”
“你在做什么?!”
在三秒的目瞪口呆后西奈尔当场就发飙了,一丝猩红从黑色的瞳仁中掠过,他冲过去,硬生生地将男子给撞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