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立起一个新的思想只是第一步,如何传播开来才是真正重要的。
没人会相信一个凭空而出的思想,即使是像库斯特这种颇有名声的人构思出来的。
虽说国社是民族主义和社会主义的结合体,看起来属于是中立派,但实际上它两边都讨不到好处。
国社认为民族应该是统一的,国家应该是排外的,而真正的马克思主义者们决不允许有一点民族歧视。
国社又会给底层人民颁发福利,而一般能够信仰民族主义的人可都不贫困,不可能会把自己的利益让出去。
这就很像在做决策时,优秀的政治家都不会占据中立,而是独当一面领导一个势力去消灭反对派,否则模棱两可的回答会让双方都不满意。
像后来的三德子元首,他把民族主义做到了极端,成功把德国推上了短暂的巅峰,走上了对外扩张的道路。
然而事实告诉人们那条道路不可取,对外转移矛盾能够短时弥补国家自身缺陷,可终将会被众多敌人反噬,最终的结局也是极为惨痛。
冷战时期埃及的领导人纳赛尔所创立的意识形态也很像国社,早期主要是社会主义占主,成功让埃及迅速崛起;却在后面滋生出了民族主义,埃及国力也逐渐下滑,可见民族主义是不可控制的,无论如何都会诞生出来,并像毒瘤一样消耗国家生命。
令人可悲的是纳赛尔本人也对民族主义深信不疑,认为只有它才能挽救阿拉伯世界。
从某种意义来说,持有这种观点或许是正确的,但问题不仅出在当时与以色列的战争所带来的困境,还有一部分来自于他的继承人身上。
他的继承人尽干损人利己之事,是个非常优秀的政治家。他摈弃了民族主义精神,独自与以色列谈和换取失地,成功让埃及从战争的阴霾中走出。
这样做导致了一众阿拉伯国家拉黑埃及,埃及也丢掉了阿拉伯盟主地位,只能依靠苏联老大哥了,可惜那时候老大哥走上了修正主义道路,这个继承人不久也被阿拉伯人刺杀了。
总的来说,国社就像是政治上的中立派,两边都讨不到好处,但也因为其的妥协性和偏激进,很多不怎么了解政治的平民,以及一些较为激进或中立的政客大多会信仰它。
国社因其特殊性,通常都够带来短暂的巅峰,然后就会迎来长久的低峰期。而且无论是偏向哪条道路,最终都只能被自身反噬,不可逆地走向低谷,然后或是经改革重获新生,或是被新的政权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