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洬坐在吧台边,和身边的人碰了碰杯:“最近怎么样?不忙吗?”
克林特笑道:“怎么可能不忙?今天晚上我还是偷闲跑出来的,一天到晚没有个休息的时间,这就是工作。”
他是个带着中国的味道的美国人,相貌出色,绅士的气质与豪爽的性格,在冉洬看来实在比总是一张冷冰冰的脸陆辙好多了。
“你这么一说我真是觉得你的上帝比较偏爱我。”冉洬微微一笑,“你看,我好像从来都是听着别人抱怨自己工作的烦恼,多轻松。”
“画家都这么与众不同吗?”克林特看着冉洬,打量,却又令人不感到失礼,“冉先生你和我之前见到的艺术家都不一样,那些人不是大呼着何为艺术何为生活,就是留着各种各样在他们眼里视为特殊的长发,总之没有一个像你这样让我感觉赏心悦目——干净纯粹,很有艺术的气质。”
冉洬一笑:“多谢夸奖,可我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克林特饶有兴致地道:“哦,那是什么样的呢?”
“我只是懒得去刻意地去表现自己罢了,唔,也许我对艺术并不是那么喜爱,其实我是金融系的。”
克林特笑了:“金融?你是哪个大学的?”
“哈佛。”冉洬很优秀,不过他不喜欢这种优秀,不然也不会去选择当一个画家了。
“天,你这种人才应该被我们公司抢走的。怎样,要不要考虑一下?我可以给你非常丰厚的待遇。”
“你没看见我现在已经是个画家了吗?与其忙着在商场里拼搏,还是画画比较顺手。”冉洬道,“我实际上是很懒的。”
克林特道:“可你已经是个出名而优秀的画家了,不是吗?有种人无论做什么都很成功,我觉得说的应该就是你吧。”
“不,我并不是这样的一个人。”
成功?他上一世就已经够失败的了,要是那还叫成功的话,那就太讽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