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太用力了。”苏行甩了甩手,“晏队您放下吧,我一会儿自己来。”
晏阑舀了一勺粥送到苏行嘴边,苏行迟疑了一下,就着勺子喝了下去。晏阑轻声说道:“你的手是用来拿解剖刀的,你要对它好一点。以后难过的时候也尽量不要这样,你可以抓一些软的东西,别自己跟自己较劲。”
苏行低声说道:“对不起晏队,我下次注意。”
晏阑叹了一口气:“这不是工作,也不是任务,你一直这么跟我说话不累吗?”
苏行没有说话,晏阑喂他一口,他就吃一口,很快一碗粥就见了底。晏阑问:“还喝不喝?我再去给你盛点儿?”
苏行摇头。
晏阑把碗放在一边,把苏行的手从被子里拿出来,给他揉着至今还在泛白的关节:“你别跟我较劲,我帮你揉一揉你会舒服一些。你就当我是为这几天对你的折磨赔礼道歉。”
“您没有折磨我。”
“那天在箭海,是因为我身上的烟味才吐的吧?”
沉默。
“从科大回来,你在车上吃的是什么?”
“盐酸西替利嗪。”
“后来有难受吗?”
“没有。”
晏阑的按摩手法十分专业,苏行觉得自己的手在逐渐恢复知觉。晏阑继续问道:“你每次过敏都像今天这样吗?是一点烟味都闻不了吗?”
苏行:“我长期吃抗敏药,一般都没事。”
晏阑放过了苏行的右手,又拿起了他的左手开始按摩:“刚才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