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的是三小姐仪珊,脸上全是鄙夷,说话前还吹了吹手指甲上涂的寇丹,怕是个上色都还未均匀就要赶来看热闹的主。
“许妈妈还真是贪心啊,光一次衣服钱就要一百两银子,难怪我总说这身上的衣服穿不出去成色不足呢,原来不怪人家顾老板!”
“仪珊!”太太提醒了一句。
晏锦洲此时也做起了好人,吩咐了句:“元融,带顾老板下去罢!”
许妈妈担了罪,其实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太太自然懂得,便急忙训斥:“你这恶奴,竟敢如此胆大,给我拖出去打死才算数!”
她一月的月钱不过才三四两银子,一条命算的这么贵也是值得了。
看热闹的就是晏锦洲和仪珊了,姑嫂二人不约而同地端了杯热茶,放到鼻尖细细品味。
谢氏此刻必然求情,“太太,您是吃斋念佛的人,这恶奴的命不值钱,只怕脏了您的手,白费了这多年来积攒的功德。”
晏锦洲此刻也劝道:“太太,嫂子这话可是在理,您万不可为了她这样的人坏了修行!”
仪珊此刻对平日里未见过的晏锦洲更加感兴趣了,打人的是她,摸人头的也是她,这难道就是嬷嬷们讲的御夫之术,打个棒子再给颗枣?
但这位二嫂若如此聪慧,又怎么听说二哥一点儿也不喜欢她,她笑着看晏锦洲,颇有玩味的样子。
晏锦洲也回了她一笑,似乎这位三小姐和她还挺投缘的。
“而且,还有其他的事情说不定也是她做的,咱们且先留着这条命慢慢审。”晏锦洲笑着说,语气平静,但是却让人有些幽幽地害怕。
仪珊却添油加醋,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问:“二嫂何不把事情说完,吊人胃口可真是难受!”
“仪珊!”
太太显然拿亲生女儿没办法,“你要是再胡闹,现在就给我回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