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盯着我的人太多了!”景鸾辞凛然道。
阮木蘅仰起脸,有一个名字霍然吞吐到舌根下,望了他一眼又抑制下来。
既然知道了江风的身份,害怕江风回宫的,天下只有宫里那一人,除了那个人,不可能有人和一个小孩子过不去。
景鸾辞清寒的神情敛起,沉默了片刻,坚定而温柔地道,“朕绝对不会放过她的,也不会再让她伤你们分毫。”
一个“朕”是他的威严和决心,却也使她一震,目色淡了下来,当他说这个字时,她反而难以信他,这个字上维系了太多,无法尽信。
她默叹一声,回身将江风的手脚翻回被里,拨了拨他睡得濡湿的头发,无限地惆怅和温柔。
迷迷糊糊地千思万虑地想着,不知不觉又睡了过去,等第二日醒来,江风醒了在床上拍灰墙上的蜘蛛,被褥里冰冷,景鸾辞早已不在。
她忙披衣出去,天光耀眼,照得小小的院落一派的亮堂堂,一肥胖粉圆的人,身着一身青色宫服,笑容可掬地立在院内,院外飘着天子圣旗,齐整整的禁卫军列队而候。
周昙稳步上前,行大礼,“老奴恭迎皇上回宫。”
第67章 逃避 若没有江风,你是否回宫?
隅州知州府内宅, 院落深深,秋景宜人。
内宅门和客堂外严密防守着挂刀的侍卫,整肃庄严, 将不大的院落盯得连只苍蝇都钻不进去。
堂内景鸾辞斜倚着椅背, 姿态疏懒,修长的手慢慢地摸着一枚调兵符。
自周昙等人将他们接入隅州县衙后, 他昏迷了三天,又调养了几日,今日稍为好转便召了此次救驾的诸人觐见。
“……皇上在泌阳尉府落脚后,便有多个来历不明的人在府门外徘徊,原本微臣猜测是随扈的影卫或者千牛卫,不甚在意, 可观察几日后发现, 那些行迹可疑的人并非是皇上的护卫, 为此微臣曾隐秘地向皇上求证过……”
堂下严修跪得周正, 说到此处时, 眼皮微微抬起,目视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