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雪袂见她不说话,姿态无形中越放得低,
“三番两次麻烦阮大人,我心中亦……十分有愧,但现下实在别无他方……”
一双眼睛蕴着渴望湿漉漉地看着她,“我只求能见皇上一面就好,见到了之后便不再烦扰阮大人……阮大人就,就帮我这一次好不好?”
阮木蘅凝目相望,“得见一面就就够了?那之后呢?昭仪娘娘是否有什么良招?”
景鸾辞不是好忽悠之人,既然她说起了,那她不妨好奇一下除了借助绾嫔之力,她是否有什么奇特的招数在这两次轻易取宠。
裴雪袂没想到她先问这个,蚋蚋地低下头,“不过是……闺中……琐事……”
阮木蘅见她情态,突地就闹了个老大没意思,顿了顿,直接道,“方法是有,特别是见到皇上一面更不难。”
再顿了顿,“听说您父亲是苑马寺里的监牧,您会骑马吗?”
裴雪袂不明所以,说到家世面有赧色,半晌点了点头。
阮木蘅微微一笑,太平盛世,都中宗世子弟多将骑射之术荒废了,於地大乱,竟然找不到几个领兵斗阵的,更遑论中原富庶之地这些娇滴滴的女子,她会实属难得,难得到易于引起皇上的注意。
不觉又点了点头,接着道,“那三日之后,你便到内苑校场练习马术,届时我会想法子引皇上前去观看。”
裴雪袂目中倏然放光,一口答应下来,喜色上脸后又有隐忧,“内苑校场乃军事重地,应当不允许女子踏入罢!”
“此校场非皇都军事校场,更多是供皇家皇子练习骑射之用,没有那么多忌讳的,连每年的蹴鞠马球都是设在此处。”
阮木蘅知道她没去过,便稍微解释两句,后又微微笑了笑道,“况且,你之兄不是掌管皇上出行护卫的千牛卫骑曹?千牛卫每日训练便是在皇家校场。”
裴雪袂目色颤了颤,终是喜上眉梢,朝她谢了又谢。
阮木蘅与她往来多次,初时那种对她的看顾早就消弭无形,现在只有同恶相济的党朋关系。
不再与她客气道,“先别谢我,我亦有一事相求,昭仪若觉得不为难,我们随后再帮你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