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直白的话惹得裴雪袂双颊绯红,又娇羞又慌乱,手足无措的低下头有点发怯地观察她,忍了忍,不禁说,“阮大人三个月来,一次都不来见我,是不是生气我侍奉了皇上?”
阮木蘅笑了笑,裴雪袂在被景鸾辞要了前,见过圣颜几次,每次都发怔好几天,话里话外总是悄悄跟她打听景鸾辞的喜好,她是知道她的心思的,况且平心说,景鸾辞那样的长相,不说宫里没男人,就是扔到整个郢都乃至大郢朝,都是一骑绝尘的容貌。
裴雪袂被他吸引,喜欢他不是她的错,况且是景鸾辞喜怒无常的性子,突发奇想的让她侍了寝,又不是她如何挖空心思,她生气什么。
“不是不想来,是从此有尊卑之别了,不好乱了礼数。”阮木蘅温和地说,“刚才我那样问,只是为了确定你的心意,不是想问责你。”
她凌凌的眼睛望住她,“若确定了你的心意,我便有办法帮你。”
裴雪袂惊住了,万万没想到和谁都保持着距离的阮木蘅会说出这种话,结巴说,“帮,帮我什么?”
阮木蘅眼瞳中光更甚,“争宠。”
裴雪袂脸色雪白,这她想都不敢想,皇帝在那一夜宠幸了她之后,三个月把她遗忘在这里,她都没奢望过,不禁嗫嚅,“可,可是……”
“你就说你想不想?想不想往上爬?想不想获得皇上的宠爱?”阮木蘅再次慢慢地发问。
裴雪袂怔住,清丽的小脸满是犹豫,怎么会不想?从十四岁入宫,第一次见到皇帝,那她见过的最矜贵最英俊的人时,她就开始想了。
她想着魔怔似的便点了点头,有点发颤的声音再次肯定,“我想。”却又担忧说,“可,可怎么……我没家世,没样貌,也没有才能,怎么才能……”
阮木蘅潋滟地露出笑容,“没关系,只要你想,这些都不妨事,以后我会一步步教你,你只要按照我说的做就行了!”
裴雪袂看她说的笃定,心中慢慢充满欢喜,半晌又不安地问,“大人这么帮我,不知道我能为你做什么?需不需要我帮一些忙?”想着又忙补一句,“只要我力所能及。”
知道她会这么问,阮木蘅也不客气地说,“今年九月,皇上会在京郊举行三年一次的秋狝围猎,除了扈从的朝臣,还会选嫔妃跟去侍奉,我若能帮常在一起去秋猎,只求你将我一并带上就好。”
“这么简单?”裴雪袂不敢相信。
阮木蘅笑了笑,“对我来说并不简单,后廷女官是奴婢,我是没资格去的。”向往地接着说,“在我小时候父亲经常在林地军营演兵,我跟着去过好多次,一起骑马射箭抓兔子,入宫多年来,越加想念那样的时光,希望常在到时能圆我小小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