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过去摸了摸,道,“你种那么多葡萄树干嘛?缺钱了想摘去卖?”
“酿葡萄酒。”阮木蘅晾完衣服,在衣裙上擦了擦手,“我的家当够我活成千年老妖精都没问题。”
“给侯获备的?”
阮木蘅柔和一笑,“兴许哪一日他想来我这里坐坐,我到时也能伺候他几杯。”
她这里来来去去几个人,但侯获除了托来信件,从未来过。
“有些人血里有火,热血难凉,若不报了大仇,不做点什么,他心里难安,也难以面对你。”宁云涧含笑道。
阮木蘅手中一停,“他在你军中,能做什么?”
宁云涧沉默了一会儿,拎起他着人带来的大包小包入房,“带了一些牛肉干,今晚做牛肉干可好?”
“他想做什么?”阮木蘅紧紧盯着他追问。
宁云涧给自己倒了一杯冷茶,入口又吐出来,“你这茶味道不好,下次我让人带些好的来。”
抬目见她严肃的看着他,摇了摇头,无奈地笑道,“他一个年过半百的糟老头子,能干什么,不就能在军中养养马,溜溜马,要他敢做什么,我肯定帮你看着。”
阮木蘅皱眉,一瞬不瞬地仍凝视着他判断他话里的真假。
宁云涧被她盯得移开了目光,沉默了一会儿,缓声道,“他的愤怒燃烧了很多年,他不甘心,那你呢?你不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