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二弟自与二妹妹产生矛盾后,就浑身不舒服,我便留了些心眼多观察了一下,结果就撞见了二妹妹大半夜去竹院,与二弟见面。”
“后来,就看到二妹妹说给二弟下毒一事,还亲手用刀将二弟杀了,我赶上去时为时已晚,只捡到了这个簪子。”
沈姨娘接话,“呜呜呜,相爷,子安也是你的儿啊。”
两人一唱一和,看着颇为凄惨。
宋行逸蹙眉,苍九正巧从竹院赶回来复命,俯在他耳边说道,“小少爷似是死了好几天,脖子处有明显刀痕,其余地方完好无损。”
脖子处有伤痕,其他地方完好无损
宋行逸眼中闪过了然,“苍九,将姨娘和大公子带回院子,严加看管起来。”
“父亲?!”宋洵见事态脱离掌控,瞬间着急。
沈姨娘一头雾水,“相爷,相爷,妾说的都是真的,子安也是咱们的儿子啊!”
“儿子?早在十几年前,本相已劝过你,打掉腹中这个靠计谋得来的孩子,我也与你说过,宋家只认嫡系一脉,只认昭阳肚子里出来的孩子!”宋行逸捏捏眉心,“我会给他庶子的名分和待遇,但绝不会为了他去误会我的姝儿。”
“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我自会调查清楚,在这之前,你们两人都不许踏出院子半步!”
宋行逸下了死命令。
早在沈姨娘等人从常安寺回来,他便发现了不对劲。
几人都是在下山的路上,即使马受惊,也应往山下跑,而马车当时却径直朝山上跑,此事定是人为。
从出事到现在,沈姨娘对姝儿的关心比平时还要多,若不知道子安离世一事,他还能以寻常关心劝解自己,现在知晓子安突死,沈姨娘又指罪姝儿,他才确定了此时蹊跷。
一个做母亲的,又怎会在知晓杀害自己儿子凶手的情况下,去百般关心凶手的安危状况?
还一直装到现在,才来与他说什么子安突死一事。
这件事明显是有意而为之。
但他现在并不想考虑这些琐事,只想尽快将姝儿找到。
他站起身准备再出去查查进度,一道浑身是血的身影突然扑倒在他脚下,“丞相,丞相!”
宋行逸低头望去,“碧落?”
“丞相,奴婢奴婢奉郡主的意思,回来找相爷搬救兵,咳咳,”碧落脸上没一块干净地方,“路上没有马车,奴婢跑断了腿,走了数里,现在才到。”
“搬救兵?你的意思是说,姝儿此次出事是有人预谋?”宋行逸抓住关键点。
碧落哭成一团,“是,郡主还让奴婢莫要去找沈姨娘,直接回来找您。”
莫要找沈姨娘,直接找他?
宋行逸听见此话的那一刻便知晓,自己的猜想起码对了一大半。
碧落哽咽解释,“当时,当时马车受惊,郡主拉了缰绳让奴婢跳下去,自己留下和质子一路朝山顶奔去,只给奴婢留下这句话。丞相,奴婢相信郡主一定还活着,她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