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公主今年二十八岁,前两年驸马病逝之后, 她就一直自己独居在公主府。”
“大长公主喜好奢靡,一年到头公主府里的宴会少说也要举办个七八次,什么赏荷、赏梅、赏菊的,名头都差不多。”
此时府里大部分的仆人都已经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回自己的房间睡下了,他们身后就只有一个宋海跟着。
身边没有外人, 宋嘉言也就没那么多的顾忌了, 他往杜夏身边靠了靠, 小声的说道:“用现代的话来说,大长公主这个人就是享受被别人讨好、仰视的感觉,所以她才会乐此不疲隔三差五地举办这些宴会,就是为了听京城的夫人小姐吹捧她。”
要是别人,宋嘉言肯定是不会说出这番简直称得上是刻薄的评语的,但是那个人是大长公主,他和杜夏说起她的时候,也就不在乎什么君子不背后议人的风度了。
杜夏也后知后觉的发现了一件事,她仰头看着是,问道:“你很不喜欢这位大长公主?”
不然依照他平常的性子,显然是不会对一个女性抱着这么大恶意的。
见杜夏一脸的探究,宋嘉言摆了摆手,神色不怎么高兴的说:“没什么,我和那位确实有些不愉快的经历。”
除了这些之外,再多的宋嘉言也不想告诉杜夏了,反正横竖就是一些糟心的事情罢了,让她知道了也只会让她跟着不开心。
明天她还要去赴宴,要是让她心里对大长公主有了看法,席间她再对那位露出什么不好的脸色 ,那就是横生事端了。
然而宋嘉言不想说,跟在他身后的宋海却是忍不住的。
宋海没好气的替自家公子抱不平:“那哪是一些不愉快,这位大长公主和已经去世的那位冯太后一样,嚣张跋扈是个丝毫不在意自己形象的人。”
宋海从小跟着宋嘉言一起长大,对冯氏母子简直称得上是深恶痛绝好,这会没有外人,他也不用顾忌自己说话是不是大不敬了。
“因为我家公子一直未娶妻,大长公主就在外面到处宣扬,说我家公子心悦她,之前她还要顾虑着一点颜面,没有大肆宣扬,钱两年驸马走了之后,她行事就更加嚣张了,每天跑到皇宫等我家公子下朝的时候堵他就不说了,甚至还放出话来,说公子迟早会是她的驸马,谁敢惦记就得小心,弄得京城其他家有未婚女子的人家,都不敢和我们国公府多来往,就怕被她惦记上。”
除了这些以外,这位大长公主各种明里暗里的小骚扰也不断,今日在宴会上吟两首意有所指的诗,明日往府里送几样自己所做的诗词字画,虽然对宋嘉言造不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就是特别的惹人厌烦。
还弄得宋嘉言本来就恐女的心理疾病更加严重了几分。
庆朝自开国以来就放开了对女性的禁锢,既不要求女子裹小脚,也不要求女子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两百多年以来,庆朝女子的自由程度比唐朝还要宽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