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文华对漾漾作揖,起身后郑重点头,“小子不才,余生愿以身护法。若果真得中状元,我不入翰林,我将自请出京为一方父母官。”
段子杰赶忙道:“我亦然。”
漾漾盯着许文华道:“法,即规则秩序,即国富民安之保证。愿你挥法律之利剑,持正义之天平,除人间之邪恶,守政法之圣洁。”
“挥法律之利剑,持正义之天平,除人间之邪恶,守政法之圣洁。”许文华低低复述,字字咀嚼,只觉这四句像是给了他当头棒喝,开启了他的灵智,灵台为之一清,心为之一坚,这不正是他所追求的吗。
随即郑重跪地,给漾漾磕了个头。
漾漾嘿笑,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起来起来,这四句可不是我说的,我盗用了中国政法大学的入学宣誓词。”
许文华赶忙问,“那是什么大学,是法家门徒的圣地吗?在那里,我能不能进去读书?”
“别激动。”漾漾怀念着那个国度,感慨道:“那是一个把自己伪装成国家的至高文明,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越是怀念越是想念,漾漾立时就没了兴致,挥挥袖子就走了。
临走回头对许文华道:“我给你的貔貅可要戴好喽,不想如商鞅一般被车裂就不要离身。”
许文华赶忙从脖子里把木雕貔貅拿出来给漾漾看,并保证道:“片刻不敢离身。”
自从漾漾大张旗鼓闹出了身体灰治花柳病的奇闻异事,作为深受漾漾庇护的许文华段子杰二人体会最深,早已把这木雕貔貅当成了宝贝,并计划着作为传家宝一代传一代。
漾漾点点头,这才走了。
京城有一条状元街,诸多赴京赶考的举子都会在此租房住,张君澜被从永春园赶出来后也在这里租了个价廉的小院子,院中桃花盛开,香气氤氲,张君澜置一张小桌正在树下烹茶。
“王妃娘娘请饮。”
头戴白纱幂篱的谢玉仙望着张君澜插在发髻间的玉莲簪咬牙道:“说吧,怎样才肯把那簪子还给我。”
张君澜笑道:“娘娘还真是无情,用完就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