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凌微山来往的信件骤减,就算有信也不少是断交信或辱骂信,收信人往往还没走出接引堂就气得把信撕了。

只有一个人例外——邵谊。

邵谊前几天来取信时,外表虽然跟往常一样的淡定从容,交谈起来时却总是驴唇不对马嘴,直到他看了赵柳姑娘的那封信,才重新变得正常起来。

只不过周围全是因为被断交而无比幽怨的弟子,邵谊的这种正常更显得另类。

而他当时取的那封信,正是来自这位赵柳姑娘。

谢灵蕴笑着点点头:“谢啦。”

她转身离开,刚要踏出接引堂时,便听魏延突然在身后道:“大师姐,回信来了!”

“这么快!”

谢灵蕴回头,却发现魏延拿着信仔细端详了一番,然后道:“不对,这好像不是赵柳姑娘的回信。”

与谢灵蕴有信件往来的,只有赵柳一个,所以魏延在看到信上“谢灵蕴”三个字时,本能地想到赵柳。

谢灵蕴接过信,也发现这封信不是来自赵柳——信的气息、样式都与赵柳的不同。

在凌微山被外界孤立的时候,谁会给她寄信呢?

魏延的眼神在那封陌生的信上停留着,却见谢灵蕴突然把信一收,然后跟他挥手:“好,这次真走啦。”

“大师姐……”魏延欲言又止,“小心为上。”

“知道啦。”

谢灵蕴给了小少年一个安抚的笑容,然后才跑回凌微峰后山去看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