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耳刮子,别说给顾长平打蒙了,便是周围所有看客都懵了,没想到对方说动手就动手,何况一个大男人对一个女子动手,怎么都有点说不过去。
「我的天哪……」百里长安心内感慨,「打了?」
祁越和沈唯卿也没想到,上手就是一个耳刮子,着实有失男人风度。
这圣教和冥渊,若是真的要交手,刀剑相向便可,这上手一耳光,让人有点瞧不懂,看不太明白啊!
「你敢打我?」顾长平方才是真的懵了,这会回过神来,几近咬牙切齿,「你敢打我?」
黑衣男子站在原地,仍是那副倨傲之态,「打你是为了让你看清楚自己,别以为拿着鸡毛当令箭,自己就真的是什么圣教教主了,你那些权力,都是我给你的。若是我要收回,你便什么都不是!最好认清楚自己!」
「呵,认清楚自己?」顾长平捂着脸,「你以为你是谁?这是礼州,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黑衣男子不温不火,倒是全然不在意她的歇斯底里,「礼州又如何?圣教能出现在礼州,我也能让它消失在礼州,你若不信,大可试试!不要挑战我的耐心,冥渊的手段,是你想象不到的!」
语罢,男子一挥手,身后的黑衣人快速朝着山上而去。
至此,顾长平并未再拦着。
当然了,这也是拦不住的事实。
他有多少分量,她心知肚明。
「断石已下,谁也进不去。」顾长平幽然开口,「你以为冥渊能只手遮天,能为所欲为吗?我告诉你,这一次谁都没办法,要么里面的人冲出来,要么就在外面老实等着,别无他法。」
男子顿住脚步,阴测测的回眸看她,「我只问一句,她,在里面吗?」
「她?」顾长平一怔,旋即笑出声来,「我当你为什么火急火燎的赶来,原来是因为她呀?想来也是,人跑了,你这心里得有多着急?」
男子眯起危险的眸子,「人是你故意放跑的,我不与你追究,你别得寸进尺!」
「没能把人送出去,你很失望啊!」顾长平冷笑两声,「不过没关系,该吃的药,一点都没少,她估计这会脑子都不清楚,想不起来自己是谁了?若是真的进了墓穴,那就更有趣了,这么大一座墓葬,与她容身……还真是衬得起她的身份。」
下一刻,男子忽然伸手,冷不丁捏住了她的脖颈,直接将她提在了半空,「你想死吗?」
顾长平喘不过气来,死死的扣着他的手腕。
一旁的圣教众人见状,当即冲上去,却被黑衣人快速遏制,愣是没办法直接救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家教主,被人拿捏在手心里。
「她死没死,我不知道,但若是我死了,你所有的计划……咳咳咳……」顾长平已经喘不上气来,说不出后续的话。
男人狠狠的将她丢在地上,瞧着瘫坐在地,捂着脖子不断咳嗽的人,眉眼间满是杀气,「她若出事,你当陪葬,既然你对彼此的身份,愤愤不平,那便生死一处吧!」
「呵!」顾长平冷笑连连,「你还真是一只好狗,她可知道你的存在?你觉得,她会领情吗?」
男人居高临下的睨着她,「领不领情不是你说了算,顾长平,你最好祈祷她没事,要不然这所有的努力都白费,这笔账……我会算在你的头上,听明白了吗?」
「是吗?」她伸手拭去唇角的血迹,一双美眸含嗔带怒,「那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