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喝得醉醺醺的,这回是真的喝醉了,说出来的醉话是真是假,亦是无从得知,但祁越知道,有些话听着无厘头,实则……可能是真话。
没人相信这乞丐的话,因为他有点疯,旁边的人都知道他是个酒疯子,喝醉了什么话都说得出来,什么火球长了腿?
可不就是疯话吗?!
祁越蹲在那里,以剑柄戳了戳乞丐,确定这乞丐真的醉得不省人事了,这才无奈的站起身来,看样子他知道的就这么多了。
思及此处,祁越漠然起身。
「瞧这酒疯子,定是有哄人给买酒喝了。」路边有小贩窃窃私语的嘲笑着,「还真有人上当,当这个冤大头呢?」
边上的人,也跟着笑,可见这酒疯子没少拿这事骗人酒喝。
一次两次,也许人家心头存疑,次数多了,便再也不会有人相信,宛如狼来了那般,只觉得他是在信口雌黄,瞎编了借口混酒吃。
祁越转身走进了巷子里,不管这酒疯子说的是不是疯话,听在耳朵里,记在心里便是。
晌午的酒肆,熙熙攘攘。
大堂内,满是食客。
祁越寻了个僻静处,默不作声的坐着,伙计见惯了生人,来者都是客,自然不会多问,上了酒菜便忙着招呼其他客人。
「听说了吗?」邻桌在窃窃私语,「武由县好像出了什么事,前往武由县的路都封了,圣教的人正组织人,大批的往那边赶去。」
祁越眉睫陡扬,圣教的人……到底还是插手了。
「这武由县到底出了什么事?值得这么多人,兴师动众的?」边上的人实在不明白,「礼州这么多州县,也就是武由县最穷,位置偏僻至极,鸟不拉屎,若不是有条近路能出地界,怕是连狗都不愿打那儿过吧?」
这话真的不假,武由县地方偏僻,兴许是因为土质的缘故,那边的田地收成最少,平素都只够温饱,到了灾年便只能忍饥挨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