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轩只当纪鸣德是疯了,为了一个女人而疯了。
可祁越知道他在说什么,那意思何其明显,多半是指山上的事情,但他不能多说什么,只能隐忍着,暂时不能惹毛纪鸣德。
“放开他!”祁越开口。
林清轩宛若抓住了祁越的死穴,岂肯就这样放手,死死的揪着纪鸣德不放,“识趣的就让我们走,要不然……”
劫囚可死,那是因为大昭律法所定。
但如林清轩所言,纪鸣德如今还没被贬,知府的名头还在他身上挂着,如果因此而伤及纪鸣德,的确是罪责一桩。
“让,还是不让?”林煌眦目,“祁越,你若不想死,就滚远点。钦差又如何,我们林家碾死你,就跟碾死一只蚂蚁般容易,在这南兆九州,你的命……只是笑话一场。”
林清轩还是那句话,“你若与我们合作,抓住百里长安,杀了她……我便可以帮你在南兆九州,东山再起,扶你忠勇侯府重临世间。祁越,考虑清楚,为了你的未来,你祁家的东山再起,我是你最好的选择!”
“本公主怎么不知,你林清轩的身份竟凌驾于我之上,连摄政之位都瞧不上眼,你一个漕运都指挥使,是黄金造的?还是嵌了一身的珠翠宝玉?”
夜色中,陡然响起的清亮之音,带着与生俱来的威严与冷冽。
那一刻,所有人都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