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鸣德倒是一副淡然自若的模样,“钦差大人真的要考虑清楚,这刀子一下去,死的可不是我一人,你也跑不了!”
“这就不劳烦纪大人担心了,我既然能单枪匹马出现在这里,便无惧你那些歪瓜裂枣,让他们只管上便是。”祁越伏在他耳畔,阴测测的笑着,那笑容倒是在某个节点,与某人如出一辙,“要不要试试?”
纪鸣德没吭声。
祁越却是心知肚明,坐在了这个位置上,哪儿舍得死啊!
所以,纪鸣德更怕死。
气氛凝滞,所有人都不敢上前,直勾勾的盯着祁越和纪鸣德,心里都很清楚,若是纪鸣德死了,来日若是清算起来,他们这些人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只要纪鸣德活着,那么冤有头债有主,来日朝廷追究,也是枪打出头鸟,先清算纪家……他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谁也不敢先蹦跶。
“纪大人。”祁越笑了笑,“好像没人敢豁出命去救你啊!”
纪鸣德不怒反笑,“那就僵持着吧!这是九州府,不是金陵城,我能处置林清轩,自然也可以让钦差大人,无声无息的消失在,九州府的地界上。”
“是!”祁越点点头,表示肯定,“但前提是,你得有命在,烦劳纪大人跟我走一趟吧!”
说着,他挟持着纪鸣德往外走。
“大人?”行风焦灼,却不敢轻易近前。
脖颈上有丝丝凉意,亦有一点点濡湿的感觉,蔓延至衣襟,纪鸣德有理由相信,祁越这小子是个心狠手辣的主,什么都干得出来。
想来也是,公主府出来的罪奴,能是心慈手软之辈?
那些年的煎熬和痛苦,早就将意气风发的少年郎,磋磨成了心狠手辣的阎王,只是正主在不敢造,这不是公主府,那他祁越还有什么可顾忌的?
周遭一圈人,死死的围着祁越和纪鸣德。
可没人敢上前,怕祁越真的杀了纪鸣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