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夸她,她向来有些羞涩。于是就抿着唇笑,点了点头,并不说话。
——初来乍到,又变成了老实性子了。
不过这回老实人心中却是有底的,于是当绯色海棠姑娘问她名字时,就落落大方的开口:“折乌。”
两个姑娘对视一眼。一个道:“定北侯折家的姑娘吗?”
一个道:“我们两个家是靖南候刘家。”
折乌就摇摇头,“我不是定北侯家的姑娘。”,然后解释道:“不过,我是云州人。”
定北候家就是云州的。
两人又对视一眼,再次介绍道:“她叫天玉,我叫瑞云。”
折乌立马就逮住机会夸回去,“真是两个好名字。”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三个姑娘大眼瞪小眼一番,最后两个刘姑娘噗嗤而笑,道:“你真有趣。”
不过算是有些熟悉了。
刘天玉是那位簪着绯色海棠花的姑娘,她感慨道:“我们刚从宁州回来,我阿爹是个大老粗,阿娘死后,他也没想着给我们请个先生,等大了回来,发现家中姐妹都是能诗会赋,便送了我们来这里读书,一边学点字,一边也能继续练骑射。”
但她话里有些失落。
父亲要送她们来的时候,祖母却有些不高兴,话里话外说她和妹妹什么都不会,到学堂里会丢人,还不如请个女先生回去,等教两年,识得字了,便也正好嫁人了。
亏得父亲蛮横,桌子拍的啪啪响,“那丙字院里,儿子都打听好了,以骑射为主,诗文为辅,我们家玉儿云儿只需认得几个字便行,最重要的是马上的功夫不废。”
然后一脸嫌弃,“我靖南侯府以武传家,母亲养育其他几个兄长的女儿倒是教的柔柔弱弱,若是嫁到了婆家,被打都不带能爬出来的。”